回讫乃是北边部落组成,从雍州城郊一路向北少说也是需要整整十五日的功夫,再加上今日的天气算不上太好,脚程自然也就慢了许多。
“这便是你说的两个人,我看着二人也不过如此罢了,怎么你就是要带上呢?”
拓跋宗说话之时已经掀开了马车的帘子,坐在马背上的二人很是眼生,至少拓跋宗在村子之时不曾见过,自然也便多了些许的谨慎之意。
拓跋宗受伤并未同一行人骑马,而并不精通骑术的陈时念也跟着拓跋宗一起坐马车。
马车之内夹着路子,上边烧着热水靠着干粮,这一路上自然是舒坦,只是外边骑马的一行人便不容易了,今日出发便开始下了雨,穿着蓑衣骑马可不是那样舒服的事情。
一路向北愈发的冷了起来,陈时念抱着汤婆子这才并未觉着寒冷,她点头说道:“是的,陈壮前些年救了我,而南瓦图则是对陈壮有救命之恩,大荒那年我给了些粮食,这些年便一直跟着我了。”
陈时念轻飘飘地说着这番话,然而却是如此的确是叫陈壮与南瓦图二人没齿难忘,而今距离大荒已经过去了两年的时间,而这二人对陈时念也是忠心了两年。
想来自然是靠得住的人。
起初,拓跋宗自然是不放心,只是听了陈时念的话之后倒也是放心了,毕竟这样的恩情换做寻常人都不会忘却,拓跋宗满意的点点头,如此一来也好,陈时念身边也能有两个人帮衬,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陈时念说话之时将已经凉的汤婆子重新灌入了热水,递给了拓跋宗,二人的动作甚是自然,倒是没有多年不见的疏远。
马车之外,正下着毛毛细雨,若是雨下得大一些也不是什么事情,便能寻个地方好好的歇息了,只是这样的毛毛细雨再吹着风最是难受了,风从领口处灌入了衣裳内,甚是寒冷。
“阿图鲁将军,今日的天气不好,等会寻个地方歇会吧,我瞧着这个样子应该明日的天气甚是不错,不如明日再出发,免得将士们都受寒了。”
外边的天气如何马车之内自然是能知晓,只是坐在马车内并不难受,拓跋宗却能如此体谅将士们的确是一件难得的事情。
彼时话音落下,阿图鲁的脸色甚是难看,他素来是个不拘小节之人,也是个狂妄之人,从不知晓体谅将士,拓跋宗的话说出来俨然是不给阿图鲁面子了,而如今阿图鲁若是拒绝了,岂不是显得他乃是个不近人情之人。
一时间,粗狂的男人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之中,坐在马背上低声咒骂道:“该死,什么都让他抢了风头。”
声音极小,旁人听不到,喃喃自语之后阿图鲁也便只能是按照拓跋宗所言的去做了。
荒郊野外倒是空旷,此处前去最少五十里地才能到村子,阿图鲁抬头看着天气,一滴雨顺直接落入了阿图鲁的眼中,他难受的揉着眼睛,心想,这样的天气恐怕是走不大城内了,罢了罢了,倒不如找个地方好生的歇息着,免得尚未回到回讫这些人便病的起不来了。
“半个时辰之后安营,诸位的动作最好快一些,不然下大雨可就法子了。”
话音落下,将士们之中便多了许多细碎的声音,多数都是高兴。
骑马的将士早已找好了地方,先行一步前往安营。
一切准备好了已经是下午了,彼时天灰蒙蒙的甚是压抑。
坐着马车的二人从马车内下来,一阵寒冷吹进了衣裳里,女子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说道:“真真是冷啊。”
“拓跋将军,被将看你的伤是好多差不多了,听闻后便山上的野兽甚多,不如你我一起去打猎如何,不然晚上弟兄们可就没有可吃的了。“
听到这话,拓跋宗尚未从马车内走出来,反正过来之时牛头看了一眼阿图鲁,只见阿图鲁已经穿着厚重的盔甲一切准备就绪了,这模样俨然是等着拓跋宗答应,如今的情恐怕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