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每抽一下都虎虎生风,没几下孟湘就感觉到浑身都火辣辣的疼,有温热的液体从伤口里面渗出来。
她被抽的眼泪直流,还紧紧抱住手里的竹筐,苦苦哀求道:“伯母,我知道我错了,我下次不会再忘记了,你放过我吧——啊!”
伯母狞笑:“你还想要下次?看来还是没有长教训!”
孟湘把怀里的竹筐抱得更紧了,以期一些不切实际的安全感。
她这么一护,怀里的竹筐存在感当即蹭蹭蹭往上涨。
她伯母很快就注意到了竹筐,见她抱得这么紧,心里就琢磨着是什么值钱玩意值得她这么玩命地护?她脸色当即一变,也不打孟湘了,色厉内荏地问:“你那竹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拿过来?”
孟湘拼命地摇头,她已经哽咽地说不出话来了,恨不能把那竹筐给融入骨血似的。
伯母心下好奇心更甚,扬手给了孟湘一巴掌,趁着她摸脸的时候把竹筐从她怀里面抢了过来,孟湘当然不肯,也伸出手指紧紧抓着竹筐边缘,就这么一来一回的抢夺之间,竹筐里面的东西越掉越多。
孟湘更急了:“伯母,你不要这样——!啊!”
她想不到伯母会突然松手,因为惯性整个人直接往后一摔。
她伯母捡起地上的木耳蘑菇,看清楚了便满脸鄙夷地往孟湘身上扔:“原来是跑去捡这东西了,什么玩意儿!今天就暂时放过你。还不赶快去洗衣服做饭?”
孟湘浑身都疼得厉害,她弱弱地说了声是,站起来的动作稍微迟缓了一些,又被赐了一鞭子。
伯母揉了一下酸疼的手腕,狠狠瞪了她一眼:“都怨你这臭丫头,真是,打得我手腕疼,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和那死丫头一起出去鬼混,不然饶不了你。”
孟湘默默地开始捡散落一地的木耳蘑菇。
伯母抬脚踢了她一下:“我说话你听不明白是吧?快点去煮饭,你想饿死我啊?”
孟湘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央求道:“伯母,很快就好了,你也不想看到地上这么脏,我收拾完立刻去煮饭。”
这句话总算挠到了伯母的痒处,她嘀咕两句,没有再打孟湘,转头往屋里去了。
孟湘把地上的木耳飞快的捡起来,淘米的同时瞧瞧把木耳洗干净,趁着饭还没熟,她把木耳拿到后院一个隐秘的地方晒好。
在孟湘被打的要死要活的时候,陈时念也带着东西回到了家里。
陈沐蕊在屋外面不知道等了多久,一看见她就小跑出来抱住她的腿,道:“姐姐,你可算是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陈时念把手上的竹筐往上颠了一下,摸了摸陈沐蕊的头:“你饿了吗?”
陈沐蕊抬起头眼巴巴地看她,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神之中充满了哀怨。
陈时念揉了一下她的发顶,笑道:“姐姐这就去做饭给你吃。”
陈沐蕊跟在她身后进了屋:“姐姐,你以后可以让我跟你一起出去玩吗?自己一个人在家好无聊呀。”
陈时念一进门就看到拓跋宗这个大爷坐在凳子上看书,烛光仔细的描摹着他的五官和眉眼,他面如冠玉,眸若寒潭,虽然他还小,但已经长相不俗,看着有一种违和的成熟感。
他手里翻的书不知道是从哪里淘来的,已经旧的发黄掉叶了,偏偏在他手上硬生生高了一个档次。
“谁说只有一个人?这不是留了个给你解闷吗?”陈时念挑挑眉。
陈沐蕊小声地说道:“姐姐,大哥哥都不怎么跟我说话的。”
拓跋宗的眼神从陈沐蕊脸上轻轻掠过,落到了陈时念身上,又从她身上移到了她怀里的竹筐上,那竹筐里被塞的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