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宋招娣狼狈离开的背影,陈时安十分疑惑,她歪着头问陈时念:“姐姐,你为什么要赶表姨走?”
陈时念蹲下身,让自己和陈时安平视,然后柔声问道:“安安,在今天之前你有没有见过这个表姨?”
陈时安仔细想了想,摇头说:“没有见过。”
“对啊,为什么以前这个表姨都没有出现过呢?”陈时念循循善诱,“以前我们家里那么穷,娘死了,我们又饿,可是表姨从来没有出现过,哪怕不帮助我们,来问一问也好,可是她没有来过我们家里。”
陈时安思考一下陈时念说的话,觉得很有道理,她沉思片刻,又问道:“那……那为什么现在表姨就来找我们了呢?”
陈时念笑了笑,她如果真是一个天真单纯的八岁孩子,不懂人情世故的话,今天肯定也被宋招娣骗了。
“安安啊,姐姐问你,我们的新屋子漂亮吗?”
陈时安重重点头:“漂亮!比其他人的屋子都漂亮!”
顿了顿,她问道:“难道表姨相中我们家的屋子了吗?”
“对啊。安安,你记住一句话,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当我们过得不好的时候没有来的亲戚,在我们过得好的时候出现的话,我们也不用理她们,明白吗?”
陈时安对陈时念这些话一知半解,没有做声。
“总之呢,以后安安要聪明一点,不要被像表姨这样的亲戚骗了。”
陈时安这才点头:“好,姐姐,安安知道了。”
宋招娣气愤地从陈时念家里出来,嘴里嘀咕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盖个房子吗?真当自己是皇亲国戚了!”
她一边咒骂一边往前走,险些和向这边走过来的王婶撞上。
王婶立刻大声说道:“你走路带不带眼睛!差点撞到我!”
宋招娣也不甘示弱:“我看你出门也没带眼睛!真是晦气,要不是来看陈时念这个死丫头,也不会遇到这种倒霉事!”
王婶闻言一下把要出口的脏话咽了回去,连忙问道:“你说你来看谁?”
“陈时念!”宋招娣没好气地说,同时手指着陈时念家的方向,“这个倒霉的死丫头,我看我姐姐就是被她克死的!”
“哎呦,你要是这么说,我可不和你再吵了。”王婶的脸色缓和下来。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王婶一听到有人骂陈时念,就觉得心里高兴。
“你是陈时念的姨?”
宋招娣翻了个白眼:“真是倒霉,有她这么个外甥女,真要活活把我气死!”
王婶这下直接眉开眼笑,而后又严肃地说:“这死丫头真是气人!你是她姨,应该管管她!”
宋招娣也乐意听陈时念的黑历史,于是压低声音问道:“她都干什么了?”
“哎呦,你那个外甥女干的缺德事可太多了,这要是爹娘还活着,也得让她气死!”王婶故作气愤,“小小年纪就学着勾栏式样,收留外男,才八岁就和男人拉拉扯扯,这要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恐怕连村里的二癞子都看不上她!”
“我姐怎么生了这么个不要脸的女儿!”宋招娣终于找到了陈时念的槽点,“我看她那样子就不是个安分的!”
“收留外男也就罢了,可还骗别人银子,你说又风骚放荡,又是坑蒙拐骗,咱们这是乡里乡亲的,看在她无父无母的份上让着她,换做别人,早就把她抓去浸猪笼了!”王婶理直气壮的样子,不知情的人恐怕真会以为她对陈时念多好。
宋招娣的注意力都被“银子”两个字吸引了过去,后面王婶说的话她一句也没听进去。
“您看这路上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