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大声质问柳玉道:“你这个贱货!你说什么?”
柳玉平日里被婆婆欺负惯了,现在见婆婆又摆出泼辣的样子,心里有些害怕。
有那么一瞬间,她差点就要松口妥协把银子给婆婆了。
但是她又想到了刚才陈时念和她说的话,余光瞥到不知所措的虎虎,顿时鼓起了勇气。
“婆婆,你就算怎么骂我也没用。”柳玉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尽量不让婆婆听出来颤抖,“我说,我不会把钱给你的,现在不会给,以后也不可能再给你了!”
王婶万万没想到柳玉会这么硬气,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我……你……”
“还有,你以后不可以再说我是贱货!”柳玉这次的态度更加强硬,这件事她忍很久了,既然银子都不给婆婆,那别的事她也没有必要再忍下去了。
王婶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拿出她平日里泼辣吵架的本事,大声吼道:“我怎么是往你身上泼脏水了?柳玉,你就是贱货!”
“我不是!”这次柳玉的声音比她还大,“我本本分分的做你们陈家的媳妇,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陈家的事,你就不能再说我是贱货!”
这次王婶彻底被柳玉反驳的哑口无言了,张嘴结舌半晌也没再说出什么来。
柳玉也没再理她,自顾自地继续做饭。
王婶被柳玉这样气了一顿,哪还有心情吃饭,一个人在外面坐了许久,然后趁着孙子虎虎溜出来看她的时候,偷偷问他:“虎虎,奶问你,你娘今天见谁了?”
在外面坐了两个时辰,王婶思来想去,这么多年柳玉都被她欺压着,今天突然反抗肯定不是她自己的主意,一定是受了谁的鼓动。
虎虎毕竟还小,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于是直接说道:“娘今天见了时念姐姐。”
“陈时念?”王婶脸色沉下来,又问道:“她们都说什么了?陈时念那个死丫头和你娘说什么了?”
“她说……”虎虎还没来得及说,柳玉就出来喊道:“虎虎,进来睡觉!扯什么妇人舌?那是要烂嘴的!”
虎虎吐了吐舌头,和奶奶挥挥手告别,然后就跑进屋里了。
王婶虽然不知道陈时念和柳玉说了什么,但是她推断问题一定是出在陈时念身上。
“这个死丫头,平时看着就不老实,居然还敢插手我家的事!”
在这之后,柳玉不管是去摆摊赚的钱,还是回娘家借的钱,都不再给王婶一分一厘。
王婶本就没什么钱,以前都靠着剥削柳玉,现在柳玉硬气起来,她手里更是没有钱了。
而且柳玉不仅不再给她钱,对于她的其他行为,比如以前司空见惯的打压行为,现在都直接拒绝,甚至反抗。
同时失去银钱和掌家权力的王婶越想越气,可又抓不到陈时念的什么把柄,只能在院里对着陈时念家的方向大骂。
“死丫头掺和别人家的事,也不怕将来嫁不出去!真是要死了,爹娘都死了,留了这么一个小祸害!小小年纪就挑拨离间,让别人家庭不得安宁,怎么不替爹娘死了呢!”
陈时念在家里能听到王婶的叫骂声,但是她不在意。
随便这个老太婆怎么骂,她越是气急败坏的骂,越说明她没什么本事反击了。
“哎呦!我这一把年纪,老胳膊老腿的,又这样作践我,这是想让我死啊!老天爷啊你怎么这么不公平,让我家陈实娶了这么一个母夜叉,这是要逼死我啊……”王婶说着,对着儿子陈实的屋哭了出来。
陈实听到自己母亲又吵又闹,终是不忍心,对柳玉说道:“你就把银子给我娘,你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