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抬起,不让自己落了气势。
可在裴胭媚平静的眼神里,她不得不承认,从自己找上门那一刻开始,就输得一败涂地了!
“我和刘从倾是朋友!”
裴胭媚温声说道,眼神坦诚。
“那你们……你们睡过了吗?”
深吸一口气,盛融悦又问道,明明她已经竭力保持冷静,可声音还是不自觉颤抖。
这个问题让裴胭媚有些无奈。
“朋友之间,该保持的距离还是要保持的,盛小姐这个‘睡’字,实在是有些过了!”
“我和从倾认识很多年,他的品行人格很让我欣赏,而我也极其珍惜这份友情,用那种肤浅的男女关系来揣度我们,盛小姐,您过分了!”
裴胭媚看着盛融悦说道:“况且,你是刘从倾的未婚妻,他人品如何,你心里应该很清楚的,否则你现在就应该找他质问,而不是站在我面前。”
就因为她相信刘从倾的人品,也无法承受母亲说出的那些“事实”,于是一番挣扎,只能来找裴胭媚。
在她看来,就算这二人之间有猫腻,那也必定是裴胭媚恬不知耻勾引了自己的未婚夫,欺骗了刘从倾的感情而已!
豪门的女人很大度很懂事,尤其在男女之事上。
于她们而言,只要不是男人主动,那就不是男人的错,错都在那些倒贴的女人身上!
盛融悦潜意识里将错误都归咎在裴胭媚身上。
她与母亲也是这么解释的,只要打发走裴胭媚,只要扼杀她想倒贴刘从倾的念头,那这件事就过去了。
在来的路上,她幻想过很多种的可能性。
比如裴胭媚歇斯底里不同意的,比如她狮子大张口要谈条件的,甚至还可能刘从倾偏袒这个狐狸精。
但盛融悦唯独忘记了一点。
裴胭媚是陆启霆的女人,而能被陆启霆看中的女人,绝非等闲之辈。
此时,在裴胭媚平静坦然的眼神里,盛融悦忽然意识到,自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
盛融悦的眼泪悄然滚落。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泣,明明她才是天之骄女,明明面前这个女人没有身份背景!
“那你向我保证,从倾不会离开我,他会娶我,会一直陪在我身边!”
盛融悦不敢提出“他一直爱我”的要求,这是每一个豪门女人都不敢奢想的事情。
别说豪门男人,便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在感情方面对他寄予厚望,更不能指望对方从一而终。
卑微如盛融悦,只求刘从倾能娶她,能一辈子不离婚。
“我没办法向你做出这些保证,因为我不是刘从倾,我决定不了他的人生!”
裴胭媚不讨厌盛融悦,甚至她对她有着几分同情。
身为女人,不该在感情方面这样卑微的!
“我唯一能保证的,就是从前、现在和未来,都不会介入刘从倾的婚姻感情,我与他,永远都是朋友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