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悦然的商务豪车里,她将司机打发走,只留下心腹秘书开车。
后排,她与裴胭媚并排坐着,正抽出湿巾纸给她擦拭脸上的污渍。
“你可真胆大!”
祁悦然看着湿巾纸上红红绿绿的化妆品残留物,语气无奈唏嘘。
再看她身边,裴胭媚脸上哪里还有之前在记者面前的仓皇恐惧,她神色淡然平静,眉宇间带着一抹坚定。
“不破不立!”
任由祁悦然帮她擦拭着脸,裴胭媚说道:“我在陆家大宅,那个狗东西不知廉耻用我的贴身衣物来……”
顿了顿,她又说道:“虽说那是我没穿过的东西,但……想想依然很恶心,我惹不起我走还不行吗?他咄咄逼人不依不休。”
说到这里,裴胭媚的语气有些愤怒。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狗急了还跳墙呢!”
这话逗笑了祁悦然。
“哪有人说自己是狗呢?你这……看来真是被气坏了!”
脸上那些腮红可以擦拭掉,但脖子上的吻痕却是实实在在的,祁悦然擦拭了好几遍都没掉,她心里大概有了数。
“你和陆总……和好如初了?”
之前听说裴胭媚回到深城,她数次提及想要见她,都被陆启霆拒绝了。
“我和她之间出了点问题,你还是别见她为好,当然,如果她主动找你,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当时陆启霆说这话的时候,看上去满脸烦恼,显然是被裴胭媚折腾的不轻。
但很多时候,男女化解误会最直白的方式,就是睡上一觉。
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就没有睡觉解决不了的矛盾,一觉不行就两觉,三觉,直到将其中一方睡服为止。
“今天的事,不会给你惹来麻烦吧?”
裴胭媚没回答祁悦然刚才的问题,而是提出了自己的担心。
众人皆知祁悦然能有今日的身份地位,全都是仰仗陆氏集团这棵大树,而陆宽明虽说退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谁知道他会不会报复。
“我是无辜的!”
祁悦然一本正经说道:“我只是开记者发布会澄清我和男明星的绯闻,谁知道你突然闯进来的?”
“我的秘书也极力阻拦,我也在劝你别冲动,但毕竟你是陆启霆的未婚妻啊,我哪里敢真正得罪你?我也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说这话的时候,祁悦然笑得很开心。
“回头我可得找陆总好好掰扯掰扯,这精神损失费,他得赔!”
这话逗得裴胭媚也忍不住笑了。
“那你到时候多要点精神损失费,咱俩对半分!”
说罢,两个女人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作一团。
“你今晚先跟我回家呗,刚才在记者发布会上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后面还有好几拨记者跟着呢!”
祁悦然扭头望向后面那几辆一直跟着的车子,眉头微微皱起来。
祁悦然住在深城海边某奢华别墅群,从前裴胭媚来过一两次,还大概记得位置。
深夜,别墅区的保安拦住了几辆没有出入权限的陌生车子。
这里住着不少名流贵族,还有好几个明星人物,保安一眼就瞧出车里的人是记者。
“不好意思,除非有业主的授权,否则你们不能进去!”
不管记者如何巧舌如簧,保安都无动于衷,只来回重复着这几句话。
到最后,记者只能眼睁睁看着祁悦然那辆车子消失在夜色里……
已经是深夜,裴胭媚跟着祁悦然回了家。
一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