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陆宽明执意要让江黛黛嫁进陆家,也是为了监视她,以防她有不轨之心?”
裴胭媚大概捋顺了这看似不合理的一切。
原来,这其中的内幕竟如此骇人听闻,那么多条人命,最终就以这样的交易方式被死死压下,让无辜惨死的人难以沉冤得雪。
还有她的小姑姑,被陆宽明囚禁多年,她该有多么绝望与痛苦?
以小姑姑刚烈的性格,怕是这些年无数次鱼死网破,甚至不惜想方设法了结自己的生命。
“所以胭胭,这就是我与薛荔隐忍至今的原因。”
“除掉陆宽明很容易,但若是他死了,你小姑姑势必也有危险,所以,你都明白了吧?”
裴胭媚从来不知道这些真相。
这三年里,她在西京过着平静恬淡的日子,就算如此,薛盼盼还为她打抱不平,觉得她是全世界最委屈最可怜的女人。
可现在看看,过往三年里,她才是最幸福的那个。
不用面临勾心斗角,每天守着心爱的儿子,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
而薛荔却日日与陆宽明这个死变态为伴,陆启霆也陷入与亲生父亲的仇恨斗争中,像是钝刀子割肉,疼痛到极致。
“你……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看着陆启霆眼角的细纹,还有隐隐几根白发,裴胭媚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鼻子很酸,眼泪忍不住落下,额头抵在男人胸膛,声音已然颤抖。
“你离开是对的,这豪门肮脏阴暗,我不舍将你拖进来受苦。”
陆启霆轻轻抚着裴胭媚的发丝,说道:“可在见到你与壮壮之后,我无法按捺心中的情愫,我明知道自己的行径自私可耻,可还是将你困在身边。”
“那是我小姑姑!”
裴胭媚哽咽说道:“你是想让我欠你一桩天大的人情,一辈子都偿还不清吗?”
这话惹得陆启霆失笑。
“你若是这么说,那我就该抓紧时间,早日将你小姑姑救出来,从而让你一辈子亏欠我,一辈子都还不清才好!”
裴胭媚破涕为笑。
“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这一笑,二人之间的嫌隙与误会似乎都解开了。
“先试婚纱吧,省得被人怀疑!”
陆启霆伸手去剥裴胭媚的衣裳,不顾她的抗议,三两下就得逞了。
只穿着单薄内衣裤的裴胭媚怯怯站在镜子前,双臂环胸看着男人眼底的炙热。
冷气开得有些足,让她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来,我帮你穿!”
陆启霆解开假人模特身上的鱼尾婚纱,以熟稔的动作帮裴胭媚穿在身上,细细打理好裙摆的每一个褶皱。
这一瞬间,他们像是回到了当初罗马索菲特酒店的时光。
只是,他们是在窗前,面朝梵蒂冈大教堂,像是交缠的两尾鱼。
站在镜子前,用这样暧昧的姿势相拥……
男人炙热粗犷的呼吸就在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扑洒在她脸上,让裴胭媚有些慌。
“你别胡闹,这里是婚纱店,随时有工作人员进来的。”
“怕什么?”
陆启霆俯身咬着裴胭媚的耳垂,手一点点撩起婚纱下摆。
鱼尾裙摆有些紧,陆启霆却很有耐心,一点点往上撩,指腹也若有若无擦过裴胭媚的肌肤,点燃一簇簇火苗。
“你别胡闹!”
裴胭媚的双腿有些软,不觉将身体重量依靠在陆启霆怀中。
镜子里,她眉眼间都是春潮荡漾,而陆启霆则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