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感。
陆启霆这种人是永远体会不到的!
二人的观点不同,似乎再讨论下去就该争执了。
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陆启霆脱掉衣服往浴室里走去。
“要一起洗个澡吗?”
“不了!”
裴胭媚疲倦说道:“今天请你暂时放过我,盼盼还在icu里躺着,我实在没心情伺候您做那事儿!”
“我是那种人吗?”
陆启霆当着裴胭媚的面脱掉裤子,随意扔在地上,笑着问道。
“难道你不是吗?”
她瞥了一眼,又忙转移视线继续望向外面。
陆启霆没有再为难她,独自进了浴室冲澡,休息室里变得安静,只有隐隐的水流声传来。
没多久,外面传来敲门声。
是陆家大宅的佣人,说是接到陆启霆电话,来给少爷和少夫人送换洗衣物的。
与换洗衣服一起的还有点心水果,摆盘之精致,看得出来是用了心的。
裴胭媚让佣人将东西放在茶几上,自己依然站在窗口发呆。
洗完澡的陆启霆裹着浴巾出来,看到茶几上那些东西,勾着唇冷冷笑了笑。
“胭胭,你觉得……杀死自己的父亲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这莫名其妙的话让裴胭媚眼皮子一跳,下意识说道:“杀人犯法,杀自己父亲也不例外,要坐牢!”
“法律不过是约束普通老百姓的工具而已,你在豪门呆这么久,难道没领悟这一点吗?”
陆启霆拿起干净的衬衣抖了抖穿上,似笑非笑说道:“不然谢盼盼伤成这样,为什么那些打人的凶手还能逍遥法外?”
因为没有人报案,因为就算报了案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无外乎就是随便找两个替死鬼坐坐牢,然后用钱摆平一切。
这个认知让裴胭媚心中充满了压抑与愤怒。
即使事实残忍,可确实如此,陆启霆半点夸大的成分都没有。
“所以岳琅选择回家,而不是去报案,不是不信任警察,而是不想给警察惹不必要的麻烦,都是普通人,都不容易!”
陆启霆走到裴胭媚面前,示意她帮自己系衬衫扣子。
“那岳琅能给盼盼讨回公道吗?”
犹豫片刻,裴胭媚最终抬起胳膊,帮陆启霆系着衬衫扣子,担忧问道。
“不会的!”
陆启霆不假思索答道:“他这趟回去,必定头破血流狼狈不堪,他心里很清楚,可就算如此,他还是要走这一趟!”
与此同时,岳家大宅的客厅里,岳齐立看着站在面前一脸戾气的小儿子,脸上的肌肉抖个不停。
“你疯了是吗?为了个可有可无的女人,要和你的亲哥算账?”
岳琅咬着牙说道:“她不是可有可无的女人,她是我妻子,是受法律保护的配偶!”
“妻子?谁承认她的身份了?你在外面风花雪月无所谓,但我告诉你,你的婚事得我说了算!”
岳齐立强势说道:“和那个女人断干净,给她一笔钱打发她走!”
岳琅第一次用无所畏惧的强硬眼神盯着父亲。
“如果我说不呢?如果我说我就要她呢?如果我说就算撞到头破血流也要给她讨个公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