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月子的李弗嫁进陆家,从此被深深困在吃人不吐骨头的豪门。
直到陆宽明察觉到李弗女儿的存在。
一场所谓的意外降临了,李弗女儿死于非命,还有她的新婚丈夫,以及腹中刚满三个月的小胎儿。
李弗花了很多年才查出当年那场意外的真相,而凶手就是她抚养长大的“儿子”。
此时,位于山中的寺庙里,李弗依然坐在垫子上打坐。
窗外山风簌簌,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屋里萦绕着淡淡的檀香味。
“汪汪汪!”
不知哪里传来几声狗吠,打破了这份静谧,李弗终于睁开了眼。
“阿桂,别让狗乱叫唤,壮壮还睡着呢!”
她边说边起身,慢慢踱步走进里屋。
只见这套别有洞天的禅房最深处,宽大的床上躺着个小小的人儿,睡得酣甜,怀中还抱着个破旧的女士短袖。
吴妈走了进来,扶着李弗坐在床边。
“这孩子……像极了启霆小时候,真好!”
李弗轻轻摸过壮壮的脸,眼神温柔慈爱,仿佛透过小家伙的脸追忆着什么。
是的,陆启霆将壮壮送到了李弗修行的寺庙里。
现如今,这深城里唯一让他信任的就是李弗,而他也坚信唯有李弗能保全自己的儿子。
“告诉主持,就说我这些日子闭门抄经,让香客们别来后院打扰我!”
沉默片刻,李弗又说道:“最近我瞧着附近村子里的小孩总来庙里拿贡品,阿桂,你手艺好,做些小孩子喜欢的点心,招呼那些孩子来后院玩耍吧!”
吴妈明白李弗的意思。
将这些孩子引来后院是为了给小少爷找几个玩伴儿,也是为了混淆视听,以防有不轨之人窥探到秘密。
一个孩子或许会引来有心之人的怀疑,但如果很多个孩子呢?
“我明天就做点心,到时候让人把消息散播出去,想必咱们这后院很快就热闹了!”
吴妈眼底闪过一抹喜悦。
到时候小少爷也不必每日藏在屋子里与狗玩耍了。
李弗笑笑。
她看着窗外浓稠如墨的夜色,叹息说道:“不知道大宅那边如何了,那丫头性子倔一根筋,现如今被硬生生抢了骨肉,怕是要恨死启霆的!”
确实,李弗没猜错。
陆启霆的卧室里一片春意萌动,暧昧的气息萦绕在凌乱的大床周围,裴胭媚眼眶红肿神色木然,手腕被皮带勒到发青肿胀。
湖蓝色床单松松盖在她身上,暴露在外的肌肤布满青紫痕迹,与其说是刚经历了欢爱,倒不如说遭受了痛苦的折磨。
自然,陆启霆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的肩上,脖颈……但凡裴胭媚牙齿能咬到的地方,都留下了深深的牙印,好几处甚至还渗着血丝。
他们像是两只互相折磨的困兽,将本该缠绵与温存的事情演变为两败俱伤的痛苦战争。
没有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