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答应呢?如果我非要打扰你们,让你们不能在一起呢?”
陆启霆的眼眸里染上愤怒与冷酷,他抬手掐着裴胭媚的下巴,一字一顿问道。
“那你就横死在你面前!”
裴胭媚恶狠狠说道:“你大可以来试试!”
二人就这么对视着,谁也不退让,谁也不认输。
直到外面传来林文森与谢盼盼交谈的声音。
“大宝大概是回房间里换衣服了,启霆……你看看有没有在院子里!”
裴胭媚终于回过神来,推开了陆启霆。
而几乎是同时,谢盼盼推开门进来,一眼看到还在墙角对峙的二人。
她大惊,忙不迭关上了卧室门,生怕被林文森看到这一幕。
“陆启霆你要干嘛?”
谢盼盼冲上前,将裴胭媚护在自己背后,警惕看着这个男人。
都疯了是吗?都不打算过了是吗?
“我要干嘛?你觉得我能干嘛?”
陆启霆凉凉笑着,眼神又恢复了从前的冷漠阴鸷。
他径直望向谢盼盼身后的裴胭媚,说道:“胭胭,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你觉得……你能从我手心逃脱吗?”
裴胭媚的心猛然一颤。
这话并非是陆启霆在恐吓自己。
三年前的分手,如果不是陆启霆主动放开,她便是死,也得死在水岸林郡的鸟笼里!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她都握不住主动权!
“是,我承认我逃不掉!”
裴胭媚笑笑,声音平静淡漠。
“我掌控不了自己的人生,但我可以掌控我的生命!”
“陆启霆,如果你想留一具尸体在身边,那你就尽管放马过来吧,或许三年未见,陆少有了喜欢收藏尸体的癖好呢?”
这无疑掐住了陆启霆的命脉。
他哪里舍得她去死?
如果不在乎她的生死,三年前他何必要放手让她走?
小女孩长大了呀,翅膀硬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
陆启霆看着裴胭媚眼中的坚定与倔强,久久,他一声叹息,转身出了卧室……
谢盼盼终于松了一口气,将手心冒出的冷汗蹭在衣服上。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裴胭媚没有吭声,只是沉默着整理好衣服,又将脸上的血渍洗干净。
再回到客厅里,陆启霆已经不见了。
林文森炒好最后一道菜端出来,四下环顾问道:“哎,人呢?”
只见裴静牵着壮壮的手从院子里回来,说道:“你那两个朋友刚才忽然就走了,说是有什么急事。”
“陆启霆就这样,喜怒无常不按理出牌,豪门阔少都这副德行!”
林文森笑了笑,招呼裴胭媚与壮壮赶紧坐过来吃饭。
裴静已经吃过了,便专心给壮壮喂饭。
“刚才穿黑衬衫的那个,临走时还抱了壮壮好一会儿呢,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总觉得他眼眶有点红。”
听到这话,裴胭媚拿着筷子的手一顿。
“姑姑,以后别随便给陌生人开门了,人心难测,谁知道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