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雷厉风行开除高管的女人联系起来。
“我是来找你的!”
姚舒笑着说道:“我先去了趟你们的旧工作室,得知你在这边办公,这不,我又赶了过来,正好碰上这事儿!”
“也幸亏是我碰着,若是被从倾这小子遇上,他看到自家公司的高管欺负你,只怕能打断那个高管的腿!”
说到这里,姚舒看着裴胭媚。
“我这儿子算是栽在你身上了!”
她苦笑说道:“之前在你的劝说下,他终于肯回公司帮他爸爸的忙了,但你也知道,他就是个半吊子水平,哪里能管好这么大的集团?”
“他爸爸想让他去商学院进修两年,他死活不去,这不,昨晚父子俩吵了半夜,这小子又离家出走了。”
姚舒的眉宇间带着一抹担忧。
“实话告诉你吧,他爸爸上个月体检,查出了甲状腺癌!”
癌症?
这是何其可怕的一个字眼?
裴胭媚忍不住倒吸一口气,以至于望向姚舒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同情。
“好在是早期,好在甲状腺癌治愈率很高,但医生也说了,他手术后得注意休息,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拼命工作了。”
姚舒提及丈夫的病情时,眼底带着隐约的泪光。
“所以他很着急,想趁早将从倾带上正轨,把自己苦心经营几十年的事业交付到儿子手中,因此对从倾的要求就过于苛刻了些。”
裴胭媚知道姚舒的意思。
她想让她出面劝刘从倾,让他听从父亲的安排,去商学院进修,然后学成归来接管刘氏集团。
不管是去商学院进修还是马上接管刘氏集团,刘从倾都是打心底抗拒的。
平心而论,姚舒帮过裴胭媚很多忙。
不管是谢奶奶住院治病,还是她后来在东江医院的治疗休养,都有姚舒的照拂。
此时姚舒专程找到她,用这样卑微的语气请她帮忙,她不能拒绝。
“他昨晚离家出走后,我也不知道这小子躲在哪里了。”
姚舒无奈说道。
“我知道!”
裴胭媚笑了笑说道:“我去和他谈谈,我我也不敢保证他能听我的,毕竟现在,他对我也很……不客气!”
回到工作室里,裴胭媚与谢盼盼交代了几句,便拎着包离开。
她依然开着自己的小沃尔沃,在半个小时之后,抵达了谢奶奶家。
这个村子的拆迁计划已经提上了议程,动员工作做了好几次,基本算是尘埃落定。
刚将车子停好,只见那个定馒头的餐馆老板开着三轮车过来。
“老板,又来取馒头啊!生意怎么样?”
老板愁容满脸,说道:“这一拆迁,我的好日子就算是到头咯,天上掉的馅饼也没了!”
天上掉的馅饼?这话怎么讲?
谢奶奶早已将蒸好的馒头整整齐齐摆在框子里,用白布盖好。
老板将馒头搬上车,只见谢奶奶又拎着一袋子糖三角送出来。
“老板,这是五十个糖三角,不要钱,是我谢谢你这些日子对我这小本生意的照顾!”
老板使劲儿推辞,谢奶奶非得要塞。
终于,老板忍不住说道:“哪里是我照顾您?分明就是您照顾我啊!要不是您家的贵人每个月出钱让我来买你的馒头,我这小店早就倒闭了!”
裴胭媚一愣。
她从手机里找出陆启霆的照片,举到老板眼前。
“贵人?是不是这个人花钱让你来买我家馒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