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从倾恍惚意识到自己做了件极其混账的事。
他似乎错怪了裴胭媚,还将她拖进这虎狼窝里,甚至在那两个畜生欺辱裴胭媚的时候,也没能及时保护她。
酒精总是容易麻痹人的神经与大脑,让他的智商与动作都变得迟缓,像是个痴呆症。
直到陆启霆一拳挥在他脸上,那剧烈的痛楚惊醒了他。
“这事儿没完,你对她的伤害,我会加倍奉还给你的!”
陆启霆抱起了几乎昏厥的裴胭媚,经过刘从倾身边时,声音阴冷如同鬼魅。
他想杀了他!
娱乐室里一片混乱狼狈,那两个被酒瓶砸到满头鲜血的男人挣扎着站起来,还试图怂恿刘从倾报复。
“刘少,陆启霆这摆明了就是将你的颜面踩在脚下,冲进咱们的地盘抢个贱人,这口气咱们不能……啊!”
话音未落,只见刘从倾拿起还未开封的红酒,狠狠砸在了对方脑袋上。
“我去你妈的!”
“谁让你动她的?谁给你的狗胆让你碰她的?”
刘从倾像是疯了般,将桌上所有的酒砸向这二人的脑袋,俨然就是要弄死对方。
“她是我捧在手心里的宝,是我连碰她一下都觉得冒犯的女神,我都舍不得动她!”
他不知道裴胭媚为什么会穿那套带着不良暗示的裙子,可他知道自己犯了大错,这个错误会让裴胭媚恨他一辈子。
酒水淌了一地,那两个几乎被刘从倾砸死的混账终于被其他人救了出来。
他们看着神色癫狂绝望的刘从倾,不明白刘家小霸王到底在发什么疯。
明明是他带着那个女人进来,言语间对她满是羞辱与不屑。
他们以为这是个能随意玩弄的交际花,才……
可他现在这么一副痛心忏悔的模样又算怎么回事?
陆启霆一开完会就直奔房间里。
他拿不准裴胭媚的性子,不知道这个女人能不能乖乖在屋里等他回来,万一她又跑了呢?
果不其然,房间里空荡荡的,哪里还有裴胭媚的影子?
他拨打她的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这让他心中萌生出巨大的恐慌感。
找酒店调出监控之后,才发现裴胭媚被刘从倾掳走了……
回到房间,陆启霆将裴胭媚安置在床上,小心翼翼替她擦拭着脸上的血迹。
其实都是他的血。
裴胭媚被人甩了一耳光,半边脸肿胀发青,甚至连眼睛都肿了。
她醒着,一语不发蜷缩在被子里,身体一直在颤抖,眼泪更是打湿了枕头。
“胭胭,你……”
“求你出去好不好?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裴胭媚的声音哽咽嘶哑,带着疲倦与痛苦。
正好肖龙在敲门,陆启霆叹息着替她掖好被角,说道:“我就在外面,你有事随时叫我就好,别害怕,没人再敢伤害你了。”
刚走到卧室门口,准备关门的时候,裴胭媚忽然开口。
“别报警,别报复刘从倾!”
陆启霆握住门把手的动作猛然一紧。
他望着那个蜷缩在被子里小小一团的女孩,眼神里带着些许不悦。
没有回应她的话,陆启霆退出来关上了卧室的门。
肖龙已经查清了事情的真相。
“裴小姐给前台打电话要求送一次性换洗衣物,结果被白晶晶听到,她买通服务员故意送错衣服,这才……”
肖龙说道:“白晶晶已经被带到隔壁房间了,十一少要不要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