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谷真面前摆的文件几乎快要将他的办公桌都给塞满了,全是各界对于反垄断,擅自开设水晶期货市场的质疑,他们表示这些都是从来出现过的新事物,不经过论证就轻易的实施将会引发想象不到的副作用,甚至会给王朝本身的稳定带来无法忽视的影响。
这些文件都有一个特点,说话很重,但辞藻却是华丽。
“皇帝陛下、朝廷、议会那边送过来的对不对?”夜豪问桐谷真。
桐谷真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时间,离期货市场开盘还有一个小时,他发现自己所面临的压力真的很大。
“他们还真有心,早不送来晚不送来这个时间送来,而且还不是送给我,而是送给你。”夜豪打趣的说。
桐谷真却是一点都不觉得有趣,他手中还有一封皇帝夏真的来信。他的名字其实是犯了忌讳了,看着信首的“夏真敬启”四字他就感到如坐针毡。一种隐喻,有可能是好的,也有可能是坏的,谁也摸不清楚皇帝究竟在想些什么,或者他根本什么都没有想,圣心难测,并非圣心有所计划,而是圣心压根就不在乎你,他想让你完蛋完全就是看心情。
一桌子的抱怨信、威胁信、悲天悯人信,就是没有一封肯定他的信,这说明了什么,不能不让人心下打鼓。你夜豪被称为影侍,那自然是加了一道免死金牌,可桐谷真呢?他有嘛?他根本没有。
“一点都不有趣。”桐谷真没好气的说:“万一我们没有达到目的,那就是万劫不复。”
是的,这些信摆到这里的意思十分明显-----他们骂你,要求惩罚你,否定你,我们都压下来了,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们绝对的支持你。不过还请你搞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有什么后果。如果你失败了,亦或者引发王朝难以承受的结果,那么这个错误将由你来背,而且强度将会是数倍于目前。
“只要成功了,舞照跳,歌照唱。”夜豪说。
“我们会成功么?”桐谷真本来想问的是这句话,但他看了看时钟后便是转到了另一个不那么晦气的问题上,他问:“勇士的眷族们全程进行计算,他们成功的概率大么?”
“他们计算的不是成功率。”夜豪摇头说:“他们不能保证,他们要保证的唯一一点便是让这个期货交易系统不至于崩溃。能够保证我们成功的要素从人类诞生的时候便集齐了。”
“欲望?”桐谷真第一反应便是这个。
“应该说是由欲望延伸出来的贪婪和不知足。”夜豪说:“我们大脑之中的多巴胺释放规则会使赚钱的边际效用迟钝,进而会不由自主的去追求更大的刺激。这就是赌。而一个人无论是赌王还是赌圣,还是说他们已经掌握到其中的规律也因此赌赢无算,但只要他在赌桌上他便是输的。”
“为什么?”桐谷真皱眉的问。
“因为赌局就是赢十次的成果只要输一次便是满盘皆输。”夜豪说:“唯一能够赌赢的办法就是只有一个,那就是永远别上赌桌。”
桐谷真已经明白了,他说:“所以我们要做的便是想办法让他们永远不下赌桌。”
“是的,开赌场的永远都赚得最多,等看吧,那海量的交易便是会带来海量的手续费。那数目将会远远超过任何的人想象。”
夜豪说:“我并不上赌桌,因为无论谁输谁赢他们都得给我交手续费,这使我们立于不败之地。而其他人,比如金控集团,如果想要维持自己的企业正常运作,在反垄断的情况下,他们得首先保证自己有足够的存货来挺过有可能会是漫长的反垄断寒冬。其次,他们想要继续垄断的话,尽可能的将市场的水晶都收割到手中,越多的水晶便是越有可能维持他们的优势。一旦这个优势最终确立,那个时候矿区镇将会连王朝的法度都可以无视,因为他们就代表着生产力,没有人包括王朝都不敢和最先进的生产力作对。”
“但我们的目的并不是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