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软,然后眼前一花,待得回过神之时,手中的长刀却不知怎么的就到了那刁民的手中,更令得家臣骇然不已的是,脖颈冰凉,刀刃早已抵在他的喉头之上,不由吓得两腿发软。
“郡守之子对吧?我且记下了。回去告诉令公子,若敢对四姑娘有何非分之想,我必不饶他。”
夜豪收刀,家臣只感压力骤然若失,不由得长舒出一口气,正欲说些场面话回应,却见眼前寒光如电,夜豪手中长刀猛的挥出,刀锋切过其头皮,疾扫而出。岸边芦苇尽皆倒伏,余势不衰,冲入河中,水流断折,惊得舟上踏青之人惊呼连连。
家臣双脚跪地,脸色煞白,浑身颤抖不已,他从师十年,本以为已经大成,颇有几分自得,今日一见神技,多年之傲,轰然倒塌。这一刀,几已非人之技,绝似传说之中剑仙,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还不滚,要我送你上路么?”夜豪将刀丢在家臣面前,凛然如一方霸王。
那家臣二话没说,抓起刀来便跑,一路上不知道摔倒几次。
“你这狂生,下手忒也狠辣了。”四姑娘也是狠狠吃了一惊说:“本以为你就是煮菜厉害些,现在看来你那切菜的手着实吓人啊。”
“这....这...也还好。”夜豪盯着四姑娘看,一颗心跳得无比之快,前面霸气十足的言语却忽然说不出了。
“时隔多日,依然目光炯炯似贼。”四姑娘噗哧一声笑出来,扭头便是要走。
“附近登徒子太多,我送姑娘回去。”夜豪慌忙跟上。
“登徒子,这里便有一只。”四姑娘并不拒绝夜豪的陪伴。
“四小姐,方向似有不对,三夫人与小姐夫家在另一侧。”夜豪说。
“正不欲回去。夫家之人多是趋炎附势之小人,人前人后全不是人,一念及日后要入其门,为其执帚便是烦闷不堪,不若不见之。”四姑娘对夜豪说:“你这贼人,身手不错,不若带我远离此地?”
“啊?”夜豪瞪目以对,只感多日之愿望似要实现。
“登徒子,想入非非,也不是一好人。”四姑娘轻笑一声道:“罢了罢了,玩笑而已,我若走,哥哥嫂子只怕被人记仇那便不美。登徒子,但有所念就此绝矣。”
说罢四姑娘便是转身离去,留下香风阵阵。
而夜豪闻此香风,心碎不已,只感佳人虽在咫尺,却似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