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哪里能有今天?臣父母去世得早,家中一贫如洗,出身低微,本想靠科举入仕,却连买书的银两都没有,幸得几位岳父欣赏照拂,愿意接纳臣入赘家中,若没有他们,如何能有今天?就连臣去杭州的银子都是岳父几家凑的,难道如今做到二品官便要对恩人恩将仇报,这岂是大丈夫所为?”
“陛下提拔臣为吏部侍郎,臣本该为陛下肝脑涂地,报效朝廷,让臣永不入朝,如何对得起陛下对臣的信任和杭州千千万万的百姓。”
“臣爹娘在世时曾教导臣,无论将来如何,莫忘来时路,做人不能忘记初心,李太师说的两个条件便是要陷臣于不忠不义之地,臣若是成了这样的人,又如何对得起爹娘和那些帮助过臣的人,李太师这是要臣诛心,臣做不到。”
徐则安没有说自己要怎么选择,因为无论选郡主还是选金陵的几位妻子,都显得他两边不是人,这是个陷阱,他回答了就是往陷阱里跳,所以他直接指出李太师这话是对他的陷害和攻击。
徐则安一番话说的下面有些官员感同身受。
出身寒门的人最能体会。
这样的人能走到京城那都是经历了千辛万苦的,光一个科举就要花费多少年的光阴,更别提其中的种种磨难,中途得遇贵人是多难得的事,哪有这样恩将仇报的。
这些人不是王九卿一派就是萧钰一手提拔,恰好他们都是李廷勋的敌人。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李廷勋这样对徐则安,正是他们拉拢徐则安的好机会,且王九卿早有授意,下面也有人揣摩出萧钰的意思,因此很快就有人站出来了。
“李太师这话未免有些不近人情,徐大人不过上任几天,还是朝廷的功臣,就因为一桩婚事要徐大人永不入朝,岂非让功臣寒心,这以后谁还敢用心办事。”
“结发之妻何错之有?平白被休让金陵那几位大人和百姓们如何想呢?”
“自古以来皇室嫁臣子的不少,为何郡主嫁徐大人就不可,难道李太师仗着自己是郡主的舅舅便能插手郡主的婚事不成,方才说不论亲的是谁?李太师莫不是年纪大了忘了自己的话?”
“李太师您的的小儿子不还娶了青楼妓子为平妻,太师不该先约束好自己的家人再来论其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