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火药?难道不是想开战?”
他问完就起身,并不在意梁县令的答案,反而告诉他自己的打算。
“朕无所谓你们如何弄些私底下的动作,若裘国要打,朕只会比他们更快。至于你,叛国之人留着也是无用,朕赐你一死也不冤枉了你,既然此地也是你居所,便就地掩埋。“
梁县令突然直起背,不敢置信地瞪着慕容峥,不信他真的不问自己为什么。
但慕容峥是背对着他的,姜暄和能看见他并不算多有把握的神色,不过只要人不动弹,在心神大乱的梁县令眼中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他被守卫拖着去处决的路上突然爆发出声嘶力竭的控诉,字字句句泣血,直指慕容峥。
“昏君!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罔顾百姓,这阳春关都变成什么样了你才来?若不是我,若不是我,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站在这?”
“哼,我就是要投敌,你们大周舍了这阳春关和阳春关的百姓,另谋高就有何不可?至少裘国会善待他们!“
慕容峥听得皱眉,其余人等皆是如此,不大听得懂他在说什么。
但刀已经架在脖子上了,慕容峥转身便看见梁县令支着脖子闭着眼,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只好摇头叫停。
想象中的痛苦迟迟没有降临,梁县令一身的冷汗,甚至眼皮下已经流出意味不明的泪来,但他还是颤着嘴唇保持那个姿势。
慕容峥突然笑道,“梁大人如此大义凛然,可是觉得这些时日朕在阳春关的所作所为都是做戏?“
梁县令冷哼一声,仍旧闭着眼,他嘴巴动了动,最终还是紧闭。
慕容峥就是不问,也不着急杀他,既然这最后一批火药能放在他这,还让他押运,就说明还是有些本事的,至少算是个可用之人,故而慕容峥也有些想争取。
既然这边僵持着,姜暄和便让人收集了此地的火药碎屑,送上去让姜新楣收着。
哪怕现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后回京了也肯定能知道,再就是梁县令这个活证据,她也觉得这算是个人物,至少面对慕容峥和赴死时还这么有胆色,就足够让人佩服。
至于他做的事情得另算,希望他还知道把握机会。
姜新楣拿了那用帕子包起来的东西就揣在怀里,也没管是什么,他焦灼得很又不敢下去,外边还有一堆人等着他安排,实在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