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马场养着行军打仗可用的最好的良驹,便是为此事而铺垫。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
往年科举都是礼部主办操持,赵择端身为侍郎,帮衬着老尚书一同主理了。
赵家国公府从不希望他位极人臣,或是权势滔天,不过是如今慢慢让他磨砺一些。
现任国公是他父亲,赵择端又是这一房唯一的男子,将来只等着承袭爵位便是,如今一切都是铺垫。
老尚书是个快要住进书里的文学大家,亦是世家出身,不过家族南迁后,渐渐便也隐退了。
跟着这样一个人学习,赵择端受益匪浅,哪怕官职对他而言不算太高,也已经很知足了,他对自己的斤两心里有数。
贡院正闭锁着,眼下寒凉得很,阴雨缠绵的天气又开始了。
赵择端面无表情地坐着,心中抱怨。
自高祖那年开朝时,于初春迫不及待令人定下乡试,会试就必须放在本年秋末了,而非前朝旧例。
这东西慢慢延续下来,到现在都被变化,是以要在这大冷天的看着如此多举子进来挨冻,连带着他们这些人也要跟着受罪。
赵择端再一抬头,撇着嘴翻个白眼,主位上高坐的孟云策自来了这里之后,没得一句好话。
主持科考的礼部都是什么人啊,各个恨不得把孟云策这种人拆骨头炖了,好让他这种八辈子都不可能够得上主考官资格的人消失在世间。
孟云策只当没看见,安稳地坐在这儿。
要在这条路上往上走,肯定要顶着一些流言蜚语的,他从不在意旁人的目光,两眼只看着自己的明光大道。
只是,如今在寂静中坐着,却有些心慌的感觉。
外面如今发生的事情,他一概不知,唯恐有什么大事没能及时得以解决,而酿成难以弥补的大错。
身在这里,也插手不了,只能顺其自然。
前天夜里宵禁之前,商都官衙快马加鞭送的一个包袱进了城门,让这原本静下来的夜里,悄悄热闹了起来。
这封信在宫门口,由专人直接上呈太极殿,将已经睡在被窝里的官家拉了出来,按在了龙椅之上。
包袱打开,数不清的加急折子、信笺,甚至有书信来不及装起,圈了红头直接放入其中。
大乔过来掌灯,目光落在了折子上,李盛打开一看,被上面的内容吓得手一抖,险些被蜡烛的火苗烫到。
他全然顾不到如今自己有没有事,赶紧打开了另外一封折子,接着就是信笺等等。
那些内容,大乔尽收眼底,罕见地浮现了一丝笑意,愉悦起来。
她凑近,低声哄着身边人。
“官家,发生了再大的事情也不能生气呀,否则伤了身子,得不偿失,大乔也会心疼的。”
他转头,吓得额头全是冷汗,鼻子一酸,竟然有些想哭。
“孟、孟云策还能出来吗?朕有大事要找他处理。”
大乔温柔和善而又轻声细语道。
“官家忘了吗,他如今正在贡院中主持科举考试呢,若是直接开了贡院让他出来,今年所有举子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如此一来,史书上也要注重写上一笔这种千古难闻的大事。”
一听后面这些话,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是捏个折子直接用力到发白,还是不知道有什么法子去应对。
上面所写,赋税一事经官府镇压数日无果,已经到了控制不住的地步,便是百姓自发抱团,以田间地头、牛棚草舍为根基,大肆演武练兵,颇有要起事的苗头……
大郅开朝这么多年,也只有早先还没有彻底统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