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意似乎也不喜欢她以这副打扮,在这里抛头露面,这女人不过劝了一句话,他便听话离开了。
暮挽坐在原地风中凌乱,等到人走远才回过神来,重重拍了拍段娇娇的手。
“还好你离开他了!!”
以前怎么没听闻过梅意的性格如此古怪,超乎想象般的存在。
“真是晦气,”段娇娇只恨不能挖了自己的眼睛,在这地方还要看这对狗男女。
周遭又响起一阵掌声,往台上看去的时候,阿茗已经战胜梁家的一位女子,对方输得心服口服,深深抱拳之后才离开。
等他下场喝了口水,挑战者紧接着便上来了,一场全力以赴的鏖战又开始了,越来越精彩。
而此时,狄羽族。
天空中聚起浩瀚云层,深蓝如海,周朝伴着片片白云,如一只巨大的鹏鸟张开翅膀,落在南北二方。
顾风晚躺在的那只狼的雕像上,醒来看到的便是这般场景,等会傍晚的时候,云层还会更淡一些,届时的暮色应当会格外的好看。
早几个时辰,天上一片白茫的炽色,原以为天会很高,如今坐起来一看,恍若置身群山之巅的屋脊上,有几片不太显眼的白云飘得很低,就在王宫上方。
南边弥漫着淡淡的黄沙颜色,瞧着不像是沙尘暴,更像是有人回来了,马蹄踏在地面上,激起如此高的灰尘,人数定然不少。
这狼背上的风景就是不错,没一会儿便能看到那边的人影了。
央拉
益西终于在这个时候带兵归来,身边应该都是她的亲兵,那些女子各个身形魁梧,手臂和脖子上满是繁复纹身。
他又躺了回去,等着央拉益西主动过来。
他的白马就在不远处拴着,亦是回首望那边的动静,顾风晚这才起身,将它牵到了不远处的花坛边,马儿低头吃草。
吃饱了,等他完事也好上路离开。
央拉益西见他这般无所顾忌,心中有些不满,都来了她的地盘上,还端着以前侯爷的架子。
明明已经识相的穿上了这一袭红袍,也是主动答应嫁来,可以说是心甘情愿,又何必整这一出欲擒故纵?
不久之前,云秧派过来的人已经禀报了这里发生的事情,益西也逼不得已加快了脚步,生怕生出变数。
翻身下了马,踏着长靴,扶着腰带上挂着的刀的刀柄,她走到了顾风晚不远处,扬声质问他。
“你这是要闹哪出?顾风晚,我记得你可不是这样的人。”
他带兵作战和守城的时候,明明干脆利落、寡言少语,是个沉寂又安稳的性子,今日莫非远离故土,终于原形毕露?
顾风晚闻言,没理她。
他发现,这些人转变的态度真是大,在别人的地盘上唯唯诺诺,在自己的地盘上嚣张的不可一世。
哦,他自己也是,不过今日这般是演的,照着云秧的模样演的。
益西见他又不言,竟然无礼到了如此地步,正想让人过来把他拿下,回头看着自己的
人,恍然间又意识到这些人压根奈何不了他。
益西索性亲自走了过去,耐着性子,语气里有些无奈。
“有什么需求就说出来,别在这跟我打哑谜。”
顾风晚似乎听见了这句话,站在原地看了过来,益西便加大了步伐,走了过去。
她单手解着衣服的护腕,离近才瞧见他这身不太合身红袍还挺好看,喜气的很,很适合今日。
不过来的一路上路途遥远,多少也染了些灰尘,衣摆之上沾了一些深色的东西,应当是油污之类。
在顾风晚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