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许行郎带人跟在身后,不紧不慢的往大牢走去了。
官家脸色发青,这一个个真是造反了,把顾风晚打入大牢,他竟然也毫不在意?
自己现在竟然不知,究竟如何才能制得住这位顾侯?
随着他往外走去,晏亭听到那边动静之后,不紧不慢走到了门口的位置。
他看着赵择端,淡笑道。
“赵侍郎平时这么聪明,怎么这个时候转不过来脑子?你要进去很简单,直接过来给我一拳头就行了。”
赵择端蒙了一下,鬼使神差的照做,对着他的肩膀抡了一拳头过去,晏亭顺势倒下。
赵老夫人被吓了一跳,没反应过来,“你这是作何!你儿子宴景深有可能会被你这行为连累的。”
晏亭笑道,“是你这孙儿先动的手,关我何事?你们要是闯进去了,我顶多是办事不力而已。”
“再说了,我儿随母姓宴,跟我同音不同字,我不过是个倒插门的,要是真连累到了家中孩子,老丈人自然提前就把我扫地出门以撇清关系了。”
赵老夫人忽然明白了,过来狠狠推了一把赵择端,“还不赶紧进去!”
几家的人鱼贯而入,晏亭手底下的人都没去拦,他在这守了一天也累了,顺势躺倒,在原地睡了会。
他就是个给人家看大门的,平时也没什么正事要做,有什么好操心的呢。
左右不过是怪罪下来,这条命交上去算了。
赵择端进去之后,瞧见太极殿前的
台阶之下,有几个文官已经在那里跪下。
看见礼部尚书之后,赵择端紧跟着过去,跪在了他的身后,扬声大呼。
“官家!还请三思而后行!”
顾风晚走的并不算快,隔着好几道宫墙,听到这声音的时候还回过头了,可惜看不到。
许行郎笑道。
“这赵侍郎啊,鲜少听他如此这般。”
顾风晚不置可否,熟门熟路的往大牢去了。
左右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顾风晚的事情已经传得满城皆知,随处可见议论之人。
朱三爷让各大分舵都好好盯着消息,自己则是往侯府里面递了个消息,但并不是告知这件事情,而是询问应该如何做。
抗旨不遵,乃是死罪,就算顾风晚如今有侯爵之位傍身,官家要夺爵流放或者诛九族,也是抬手之间而已。
面对此等情况,总不能坐以待毙。
那几家人在那里跪着求有屁用,官家要是早点有醒悟之心,顾侯入皇宫公然抗旨的时候,就会撤回那道旨意了。
自古以来,文官大多把死谏挂在嘴边,这对以前那些贤明的帝王或许真的有用,还会给自己留下个好名声。
可对如今这位官家,和对牛弹琴没有区别,在那跪着不过是白白浪费膝盖。
阿茗带着消息回到府中的时候,萧疏影正将全家的人都召集到了院子里,暮挽自然也在其中,她的位分最低,坐在前面最侧边。
阿茗附耳低言,暮挽心里大概也有了盘算。
其实就算
今日朱三爷不把那消息传过来,侯府这边也要有动作了。
侯夫人可不是什么吃素的人,从小在宫中长大,得太后养育,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梁霜也来了,没什么精气神的坐在那里,身着白衣,犹如鬼魂一般。
楚翼凌坐在旁边,挡住了她身上散发出的这股阴气,更是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没想到这些日子梁霜清瘦如此,像是彻底变了个人。
再往后都是府里的下人们,一些眼熟的赵妈妈、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