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挽装得像只天真柔弱的小白兔,瞧着别提有多么柔弱不能自理,除非被这衣服盖住了雪白脖颈和锁骨,她高低要使个美人计的。
顾风晚歪着头看她演戏,也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兰苕在一边看的快要羞红了脸,赶忙低着头,自顾自地理着端来的花。
阿茗没看,转身走了,原地只留了一杆红缨枪。
暮挽终是豁出去,踮着脚,勾住他脖子凑上前亲了一口,男人这才展露笑颜。
他抬手,捋了她柔滑的头发,看着掌心青丝流失,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藏不来,不让外人窥见一分一毫。
得此美玉,不敢教她窥以天日,别人多看一眼顾风晚都不愿意。
暮挽拉着他进门去,喊了兰苕过来更衣,瞧见阿茗已经
不在院子里的时候,心下疑惑了一瞬,想来是他胜负心比较强,输了就没留在这里吧。
兰苕跟了进去,先是换掉了花瓶里的花儿,旧的也并未扔掉,等会带下去做些干花也是极美的。
新鲜的花挂着清晨的露珠,含苞待放,细软柔滑,一些清淡的颜色搭在一起,高低错落里随手一放都有美感。
暮挽掰着他的大手,原本是想看一看掌心的锈迹,没料被他手上的伤疤和粗糙的纹路吸引了去,他青筋突起又明显,本来应该是极为好看的。
这些伤疤基本都是战场上留下来的,不是箭伤就是刀伤,如今长得并不平整,淡淡的细粉色嫩肉摸着有些突兀,让这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看起来多了沧桑。
顾风晚无所谓的拍了拍,“我的功勋而已。”
暮挽白他一眼,“居然管这些伤疤叫功勋,那我若是有一道疤,从额头直连到脚趾,我的功勋是不是大的可以直接封侯成将?”
顾风晚没听过她这种没头脑的歪理,笑了两声,“我身上又没什么太大的伤疤,放心好了,手上只是小伤而已。”
这点暮挽倒是知道的。
信鸽忽然落在了床边的窗沿,动静来的突兀,顾风晚走过去,“我帮你取。”
暮挽有些不太想让他知道自己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提着裙摆小跑着过去,“不必不必,此等小事哪能劳烦三爷,我自己来就行了。”
然而说的有些迟了,他大手一掐信
鸽,直接把上面的信扯了下来。
但顾风晚并未打开,将装着信鸽的小筒递给暮挽,“就算是信鸽也有可能挠伤你的手,以后离远些,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