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月哭哭啼啼的送厌辰上马车,厌辰只能连声安慰几句,不多时随着礼官的声音响起,南国迎亲的使臣便开始在前面开路。
厌辰这次是光明正大的离开北齐,不管形式是什么样的,但终于是光明正大的离开了。
虚岁十八,厌辰踏上了和亲的道路,此时的厌辰心情格外复杂,死遁离开南国,却又要换一种方式回去,前路未卜。
虽说司马文焘并未见过她的真容,但司马文焘生性多疑,难免会有在他跟前露出马脚,至于裴冀,她猜不透他的用意。
往后万丈深渊,往前举步维艰,羽林卫不可能调到身前,能用的只有十六和十七这两个露过脸的。
羽林卫是她保命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暴露人前。
为今之计,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此次送嫁的将军是周平,二人在当年也算是有些交情,不过这几年过去,两人身份也不便多接触。
“公主,可是有事?”这时一个南国骑兵看到厌辰掀开车帘上前问道。
“无事,对了将军我们这出发已经一月有余,怎的还未到南国?”
“公主容禀,南国境内前些日子突发暴雨,以至山体滑坡,不得不绕道而行。”
“这样啊,一路上辛苦诸位了,待到南国,再好好犒劳诸位。”
“公主客气。”二人相视一笑,骑兵便回到了队伍。
另一边北齐仪仗队越来越近,南国也在为帝后大婚做着准备,满天红绸好不喜庆,有人欢喜有人愁,这不赵贵妃就急得上火。
可这节骨眼上挣扎不了,只能堵着一口怨气。
“予珩,你要为母妃争口气知道么?”赵贵妃看着熟睡的孩子,叹了口气。
经过这一事,厌辰跟那个骑兵也渐渐熟悉起来,厌辰待人很是和善,毫无架子,时不时的还会给几人分些吃的,一路上倒不会显得无趣。
送嫁的使臣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由的对厌辰这次和亲产生了质疑,厌辰对南国人和善,相反却同司鹭势同水火。
“周将军,你看公主同南国士兵这般亲和,只怕是要对大齐不利。”
“你们这些个文人,素来喜欢捕风捉影,她在成为公主前,曾上过战场杀过敌,那时你们怎么不说她要对大齐不利?”周平白了那文官一眼。
“将军此言差矣,这毕竟是出嫁,怎可同日而语。”
“那你们可曾问过公主,到底愿不愿意和亲?何人问过她?”周平的话让那人再说不出什么了。
这时周平调转马头,来到了厌辰的马车边。
“公主。”听到声音,厌辰掀开帘子,有几分诧异。
“周将军,你怎么来了?”自打启程,周平就未曾来跟她说过一句话,厌辰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得罪了他,正想找个契机,没想到周平自己过来了。
“末将是想问问公主可有不适?”厌辰摇摇头。
“并没有。”
“那就好,公主还是少跟南国士兵来往密切吧,指不定那些人到时候回朝在您身后嚼舌根。”厌辰顺着周平目光的方向看去,那文官连忙收回了眼神,厌辰捂嘴轻笑。
“我当时什么事呢,嘴巴长在他们身上,我也管不着不是么,随他们吧,”见厌辰这般,周平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周将军,等等。”周平正要离开,厌辰叫住了他。
“公主有何吩咐?”
“我想问将军,自燕京启辰时,为何这般刻意同我保持距离?曾经的情谊都忘却了?”周平出神片刻才开口道。
“朝中局势复杂,公主身份特殊,末将。”周平话音未落,厌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