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故,升起阵阵薄雾,厌辰放下手中的诗经,看着车窗外,突然多了几分惆怅。
玉手伸出窗外,零星的雨水滴落在她手心上,似梦非梦,没想到一晃这么久过去了,司鹭竟还对他抱有这么大的杀意。
回不到现实,也无法活在阳光下,厌辰的心情略显烦躁。
现世在组织里,也没有这般狼狈过,难不成她真要窝在天权山庄一辈子?
这时一阵马蹄声响起,马车也有些颠簸,厌辰收回了手,关上了窗户。
不过分钟的时间,马车停了下来,厌辰不用看也知道人追了上来。
马车外的十六和十七看着将他们包围起来的黑衣人,马车内并不作声,二人相视一笑。
厌辰又拿起小桌子上的诗经翻阅起来,不多时血腥味顺着缝隙钻进了马车,厌辰拿起一小块桂花糕放进嘴里。
马儿的嘶鸣声和惨叫声掺和在一起,不多时当马车再次有了动静,厌辰才缓缓开口。
“比起从前倒是慢了些许。”马车外驾着马车的十七笑笑。
“一年多没动过手了,确实生疏了几分。”马车旁的十六沉默着,听着二人的对话,十六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群人的尸体,轻咬着薄唇。
“十六。”
“属下在。”
“尽可离去。”听到厌辰的声音,十六苦笑着摇摇头。
“庄主这话说的,当十六追出来的时候就不可能回去了。”十六的声音还是那般清脆。
“毕竟是兄弟,当真舍得?”厌辰掀开帘子看着他。
“庄主对十六恩同再造,十六并非忘恩负义之辈。”十六话已至此,厌辰也不便再多说什么。
“庄主,接下来我们去哪儿?”十七开口。
“去趟北边吧,与其在此东躲西藏,不如去瞧瞧父亲母亲去,免得日后让司鹭得手,岂非多添一桩憾事。”
“是。”马车再次行进,仿佛刚刚的刺杀并没有发生过,不过暗处监视的人也已经悄悄离去。
龙五得知消息也没有派人去追,看着天井中淅淅沥沥的小雨,龙五叹了一口气。
他虽是一方头目,但也不得不遵守这江湖上的规矩,这回出了手也当是有个交代,只是需要好好安抚那几个兄弟的家人。
有了扬州遇刺一事,十七和十六也更加戒备了起来,暗中传信回了云南,老大收到消息,带着几十个兄弟悄悄跟随,暗中保护。
并不是十六和十七的本事不够,而是二人都怕如果遇到更多人时怕无暇顾及,只能摇人了。
厌辰自然知道,所以也便随他们安排去了,老大来也给厌辰来了后续的药,虽然不曾露面。
为了厌辰的安全,此次十六规划的路线是绕过北齐疆域,虽说这样会耗费不少时日,但会安全不少。
因为是抱着出来玩的心态,他们的脚程并不快,入了夏路程才过半。
厌辰也在路上买了几件纱衣,虽说北方冬季严寒,可夏季阳光直射,也是真的热,马车帘子也换成了轻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