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苍白如纸,脸颊凹陷,毫无生气,完全不像是当年那英姿勃发的少年将军模样。
另一边十七得了消息,连忙启程,只想早日将云蔻带回,君先生见此只能嘱咐两句,也不拦着他。
十七和老大一行人日夜兼程,一刻不曾停歇,直奔汴京。
到了汴京,十七就直接入了宫,裴冀得知十七入宫,就推了早朝,在南书房接见了他。
在得知了十七的来意,和厌辰的情况,裴冀也不犹豫。
“景澈。”
“皇上。”
“带上云蔻,随朕去临县。”
“是。”听到裴冀准备亲自前往,十七心头一惊,但也不好说什么,人家能将东西拿出来已然不错。
皇帝出宫,朝中之事也交给了新任太傅监管打理。
一行人驾马而去,掀起阵阵烟尘,又是半个多月的日夜兼程,才堪堪赶到临县。
见到裴冀,君先生也是一惊,只是让十七去求个药,十七怎么还把正主带来了。
“先生,含章情况如何?”裴冀如今一身王者之气,脸色却略带疲惫,想来是连夜赶路造成的。
“公子情况不容乐观。”
“景澈,把云蔻交给先生。”裴冀话音一落,景澈就把放在怀中的锦盒拿了出来。
君先生打开锦盒,里面就静静地躺着两株云蔻,此物通体白色,带有异香,花瓣肉厚,花蕊是蓝色的,看起来妖艳至极。
“宫中如今只剩下两株,先生可放心用,朕已经重金悬赏,想来不日便还有送来的。”
“老夫替我家公子谢谢南帝。”君先生行了一礼,转身就进了药庐,也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十七,带朕去见你家公子。”听到裴冀的话,十七面露难色。
“公子这会儿怕是在泡药浴,要不南帝先休憩片刻,晚些再去也不迟。”
“先去。”见挡不住,十六便上前领路,刚走到房间门口,就闻到了浓重的药味,裴冀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十六上前敲了敲门,君玉珠开了门,裴冀就径直走了进去,君玉珠还没来得及问,就懵在了当场。
回过头就看到了裴冀定定的站在浴桶前,良久之后才堪堪回过神,连忙走了出去,景澈忙灰溜溜的追了出去。
“皇上。”
“……!”良久之后裴冀才回过头来。
“含章怎么变成女的了?”景澈才挠挠头。
“皇上,可曾知晓北齐女世子厌辰?”
“略有耳闻。”
“当日皇上让臣去查凤公子的身份,臣也才得知这世上并无凤二公子,此人乃是大齐宁远侯世子厌辰,也是如今的宁远侯。”
“你为何不上报?”
“臣一下子忙忘了。”景澈心虚的立在一旁,裴冀坐在石桌前,先是笑笑,又摇了摇头。
“难怪含章能够在暗地里帮朕做下这么多事,想来是新帝登基,想要除掉她了。”毕竟功高盖主,素来都无法善终。
“皇上,如今这宁远侯的身份已然曝光,您还准备请她入朝么?毕竟是个外臣。”
听到景澈的话,裴冀皱了皱眉,若是放在以前倒是无所谓,可如今厌辰这副模样,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个女人。
在这个男权至上的朝堂之上,即便是他力荐,也难保厌辰不受人白眼。
“容朕再想想,如今含章这副模样,也怕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裴冀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竹楼,脸颊微微泛红。
君先生将拿到手的云蔻,制成了汤药,给厌辰灌了下去,果真是有用,厌辰指尖的黑血如同打开的水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