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娘子无奈的笑笑,经历了那么多她当然也会改变,更何况是那样的大起大落。
“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会。”看着花魁娘子那恳求的眼神,厌辰也倒是动了几分恻隐之心,毕竟自己还占着她的身子,别人看得这么开,自己要是拒绝倒是显得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了。
见厌辰应下,花魁娘子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身上散着淡淡的光晕,就这么在厌辰眼前消失,最后的声音却是让厌辰小心那个华阳郡主,厌辰皱了皱眉,这会儿看着个大活人消失在眼前倒也是不显得有半分惊诧。
厌辰想着想着,嘴角微微上扬,靖王之女又如何,若是真的是挡了她的路,那就送上路就是了,毕竟她杀得人也不缺这一个,至于裴御那是必须死。
“公子,殿下来了。”此时屋外的声音响起,厌辰回过神来,换上一张笑脸,将那花魁娘子的身契,放在烛火前点燃。
“让殿下进来。”十七推开门,裴冀走了进来,看着厌辰手上还捏着没烧完的身契,正冒着白烟。
“在烧什么?”
“刚刚给个姑娘赎了身,烧身契呢。”
“你倒是好心,孤还不知道含章竟是这般好人。”裴冀落座,给自己倒了杯桃花醉,笑盈盈的看着她。
“眼缘不错,就赎了,反正也没几个钱。”厌辰浅笑。
“说吧,今日急忙找孤前来,可是有事?”裴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裴御怕是快回来了。”听到厌辰的话,裴冀脸上的笑容一僵,好看的眉头略微皱起。
“你从哪儿得到的消息?”
“朝中有旁支在朝为官,这是近日来的消息,国书已经递来,想来不日就会抵达。”裴冀眉头一皱。
“到底出了什么事?”
“华阳郡主看上了他,要嫁给他,正好这样也能够联姻,也解了裴御为质的情况,所以他必然会回来。”听完厌辰的话,裴冀沉默片刻。
“含章希望孤怎么做?”裴冀抬眼看着她,厌辰轻笑。
“殿下不必这么惊慌,不过裴御跟在下在大齐时,有过数面之缘,若是他日相见,知道我在南国为官,怕是会对在下发难。”厌辰难得眉头微微皱起。
“那含章你的意思是?”
“如果可以,可否请殿下给凤府扔下一把大火。”裴冀抬眼看着厌辰精致的面庞,眉头微皱。
“不至于此!”
“殿下不必担忧,在下自有打算。”
“也罢,你既有定夺,那孤自当给你行这方便。”
“有劳殿下。”裴冀摆摆手。
“殿下。”裴冀刚刚端起新续的桃花醉,厌辰突然开口道。
“怎么了?”
“日后不管发生什么,在下希望您能够如今日这般信在下。”听到厌辰的话,裴冀放下手上的酒杯,大手搭在了厌辰的肩膀上,看着她的眼睛,郑重道。
“含章,孤能不远千里请你入朝,自是不会疑你,孤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孤,那日若不是你,如今孤不会在这里。”厌辰摇摇头,有些话自然是不能说的,厌辰脸上苦笑,其实她对裴冀这个人是很欣赏的。
若是抛开二人的身份,她还是很愿意结交裴冀这个人的,但是二人的身份在这里,一个南国太子,一个北国世子,二人终究不能如同朋友一般坦诚相见。
“含章,若是私底下,你可不必唤孤殿下,唤孤的小字就行了。”
“在下不敢。”
“别怕,孤就你一个朋友。”裴冀说着眼中有几分的落寞,厌辰张了张嘴,终是没喊出那两个字,只得无奈的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