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妈冲进门来,语无伦次大叫道:“二太太,不好了,前头闹起来了!”
“又闹起什么来了?”
那老妈妈双手撑着膝盖,喘着粗气道:“就是陆鲤他娘,领着一众人在那里打砸抢呢!”
“什么?”李氏惊得从椅子上纵起来,茵茵和玉芝也慌了。
接着,李氏领着茵茵、玉芝和那老妈妈进了梢间,把门阖得紧紧的,而后才命她一一说来。
原来是陆鲤她娘因儿子被下令打死,心中怀恨,前些日子便联合了一众人私下里行偷盗之事,眼下看见陆润生被带走,更了不得了,煽动众人说她得了消息,过几日陆家便要被抄家,与其将来陆家的东西都便宜了官老爷,不如自己人先抢了去,那些陆姓的宗亲听她如此说,眼下都造起反来了!
李氏听着,恨得牙根痒痒,斥道:“你们还不赶紧叫家丁和护院镇压呢!”
“哎呦,我的二奶奶,她们哪里靠得住,眼下也恨不能跟着起来抢呢!加上有人带头,已将近半数人跟风乱起来了!”
李氏听如此说,一下跌坐回圈椅里,没了主意。
玉芝连忙道:“娘,大伯的事先不管了,我先叫爹爹集结人去镇压他们罢!”
李氏说好,“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于是玉芝立刻去了。
然即便如此也不保险,陆泽明在府里并不管事,威信不足,恐怕挡不住人,当即李氏又决定派人去官府叫人。
茵茵连忙起身制止,问她:“官府中可有咱们信得过的人?”
“什么信得过信不过,家里刁奴闹事,报官镇压,他们怎么也得来人。”
茵茵道:“不然,眼下谁不知道咱家的主事人被刑部锁了去呢?先前他们对咱们点头哈腰,眼下可就不一定了,说不定不帮着咱们,还跟他们结一伙儿,明抢呢!”
李氏心道茵茵不过一个身在内宅的小丫头,如何知道外头这些事,她管家多年,难道还不如一个小丫头能判断形势?于是也不听她的,立刻派人去官府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