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把家族利益和家庭和睦置于一切之上,所以在太太和老太太之间,他委屈了太太,又在太太和邱姨娘之间,委屈了邱姨娘,他没有公正,只要大家假装和睦,不烦着他便好了。
想到这里,茵茵不禁又自嘲地笑起来。
兰香见茵茵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吓坏了,拉着她的胳膊不住摇晃,“小姐,小姐您怎么了?您可别吓奴婢啊!”
茵茵抓住她的手,道:“兰香,我真蠢!”
兰香道:“小姐有什么话,回院里再说罢,也不要哭哭笑笑的这么大声,路过的听见了,还未怎么样呢,到时什么闲话也有。”
“原来我竟连哭笑也不能随心么?”
“小姐,”兰香无奈。
之后,茵茵由着兰香把她拖回了秋爽斋。
回到自己屋里,她再不顾忌,命兰香自去,自己蒙着被子大哭一场,一直哭到傍晚时分才勉强起来,她去到镜台前看了看自己,已经哭得眼红脸肿,妆花发乱,俨然一个疯婆子了。
于是叫绿翘备水,她自去沐浴。
沐浴回来,兰香已贴心地为她备了酸笋炒牛百叶这样开胃的几样小菜,她一面布菜安箸,一面和颜悦色对茵茵道:“小姐早饭没用,午饭也只用了些粥,想必饿坏了。”
茵茵却仍是一副麻木的样子,“我不饿,不想吃,”说着往内室去。
兰香便又道:“方才老爷那里派人来给小姐送了一样澄泥砚,说是很名贵的砚台,算作补给小姐的生辰礼物,那时小姐在屋里歇息,奴婢不好进去打搅,便放在书房里了。”
茵茵在门帘前站住了,听兰香如此说,嗤的一笑,“是么?”说罢便撩开五彩线络盘花帘,径自走入内室。
兰香和傍边伺候的绿翘对望一眼,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