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令人望而生畏,不敢亲近。如今再一看,陆夫人面色红润光滑,比先前更精神百倍,也更温柔爱笑,简直像换了一个人。
于是私下里,茵茵便打趣玉菁:“太太有孕后,真真说话也温声细语,成了个慈母了,想来往后也不会再给咱们立规矩了,到时姐姐又添了个弟弟或妹妹,无事时便逗逗他,不知多欢喜!”
那时玉菁正坐在一张绷子前绣自己的喜服,才在两边衣襟上绣了两朵并蒂莲,还有一大半未完,她和赵臻的婚期定在八月,有几个月可绣,不急在一时,于是她暂且放下绣活儿,向茵茵道:“这有什么可欢喜的。”
“怎么不欢喜呢?”
玉菁也说不上来,她就是心里闷闷的,原先陆夫人只有她一个女儿,心思都放在她身上,眼下这个年纪却怀了胎,虽说她就要出门子,不必母亲照应了,可陡然又多出个兄弟或姊妹,便觉着像是有个要来同她抢母亲似的,可以想见将来她嫁出去,与自己母亲远了,母亲的心思也就全花在这幼儿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