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儆效尤,命人当着众人的面,打了他们各自三十个嘴巴子,罚半年月钱,如此很震吓了一些人,从此敢明面上谈论主子的奴才少得多了。
不过这都是后话,且说陆润生回七录斋后,立刻命人去请玉菡过来。
正好母女俩在漪澜院里说体己话,于是一同来了。
邱姨娘进来时,发觉屋里伺候的都被遣退,偌大一个正厅只有陆润生一人坐在上首,她隐约觉着不对,但因对陆润生有气,便也不肯同他说话,也不肯示弱,虚虚一礼便往傍边站了。
玉菡呢,欢欢喜喜地走进门,刚要叫爹爹,却撞上陆润生审犯人般的严肃目光,那句爹爹便生生噎回了喉咙,低着头跟在邱姨娘身后走到一边去了。
陆润生却道:“菡儿,你平日胆子不是很大,躲什么呀?”
玉菡只得战战兢兢走出来,“爹爹,我没有躲。”
“你有什么话就说嘛,这么吓女儿做什么?”邱姨娘不满道。
“你还说,你也站出来!”陆润生冷肃着脸,看向邱姨娘,邱姨娘也骇住了,“怎……怎么了?”说着,也走出来站到玉菡前头,面对陆润生。
“你问问菡儿做了什么好事,都是你这个当娘的教坏的!”
“我们菡儿就是脾气大些,心却是善的,能做什么坏事?”邱姨娘显然底气不足,声音都弱下去了几分。
“菡儿,你同宣平侯家小儿立峰,认不认识?”
玉菡只觉头顶响了个焦雷,顿时脸色大变,支吾道:“我……我不认得,我哪里认得他呢?”
陆润生当年也是刑讯老手,如此显而易见的扯谎他怎会看不出来,于是也不说话,就用自个儿锐利的眼将她盯着。
“什么宣平侯,菡儿?”邱姨娘也回头看她。
玉菡顿觉脸上作烧,手脚也不听使唤了,“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