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陆夫人不得不又坐了回去。
茵茵纳罕,老太太留她们下来做什么?难道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叫二房听见的,这事又同她什么相干?
心中忐忑不安,搜肠刮肚想了许多,茵茵想着自己唯一出格的事便是当日女扮男装随柳从心游秦淮河,此事府里也只有兰香知道,兰香又是她的忠仆,她不信老太太消息灵通至此。
此刻屋里没有奴婢伺候,老太太便使唤茵茵,“六姐儿,去外头把刘妈妈叫来。”
茵茵应是,她不知刘妈妈是谁,便走到檐下请明月把刘妈妈叫来,她再领了刘妈妈进去。
刘妈妈是看角门的,陆夫人甚至不大认得,她打量着刘妈妈,不知这又是闹哪出。
只有玉菁心头一凛,猛然想到头两回赵臻给她的书信是从后门递进来的,她知道府里到处是邱姨娘的眼线,因此后来的书信便都叫他送到自家的布帛庄子上,叫小喜去取。
玉菡心里亦有鬼,但知刘妈妈是邱姨娘的人,当下并不怎么怕惧。
只见刘妈妈战战兢兢上前,向陆夫人和玉菁脸上望了两眼,老太太立刻道:“有什么话尽管说,有我在,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刘妈妈这才道:“回老太太的话,奴婢……奴婢就是怕自个儿看错了,扯出一桩冤案。”
“错不错我们自有分辨,你说。”
“奴婢在东南角门上当值,平日一些给府中小姐们的信笺都从奴婢这里过手,再送到小姐院里,上个月月末,有一封小札送到新桐斋,信笺上署‘景明敬上’,奴婢想着,平日给三小姐写信的都是王家小姐,裴家小姐,那里来的景明,且这名字看着像男人的名儿,用的信笺也不是平日小姐们爱用的粉笺彩笺,奴婢就留了心,后头又有一封同样的信递上来,奴婢再看,还是‘景明’敬上,奴婢虽认不得多少字,却也看得出这是男子的字迹,这一个多月来,奴婢日日想着此事,真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不知该不该来报老太太,后头一想,此事事关三小姐的清白,奴婢吃着陆家的茶饭,自要报答主子们,不能为了自保便将此事当作没看见,所以报了来。”
听罢这番话,玉菁已吓得手脚僵硬,面无人色,若非奴婢们都已被遣退,她只怕当下便没脸得要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