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玉芙的额头,诶了声,“妹妹额上怎么了,是伤了还是脂粉没涂匀?”
玉菁和茵茵闻言,都放下手中的点心望了过去,只见玉芙额前碎发教风吹得向两边撇开,露出宽广的额,额上凸起两个粉红的像被蚊虫叮咬出来的包,玉菁忍不住问:“这时节了还有蚊子么?”
玉芙连忙抓了抓额前碎发,把额头遮盖好,道:“都是我院里女使伺候得不用心,明明挂了帐子的,夜里还是听见蚊子嗡嗡叫,都不知怎么进来的。”
玉菁知道孙姨娘闹着要往自个儿院里添人手的事,怕玉芙又提起来,便不接话了,尹素梅不知内情,接口道:“那就换个办事用心的女使。”
玉芙看向玉菁,玉菁低头看着攒盘里里的点心,玉芙只得收回眼神,道:“我已骂过她们,谅她们往后不敢了。”
“其实用些脂粉遮盖住,旁人也瞧不出来,”尹素梅道。
提到这个,玉芙更来气,“近来的脂粉也不好用,不好上色,须得涂厚厚的一层,涂了还痒痒。”
“是么?我的倒挺好用,没觉着什么不妥,”玉菁说着,看向尹素梅,“你用着怎么样?”
尹素梅是借住的客,怎好意思说主人家的东西不好用,便道:“我用着也还好,就是香味过浓了。”
玉菁又看向茵茵,茵茵忖了忖,道:“前两个月送来的脂粉头油比原先好得多,后头不知怎么,又用回原来的了,想是底下人怠慢。”
下人们只怠慢玉芙、茵茵和尹素梅这样后台不硬或没有后台的,对玉菁是奉承还来不及,怎敢以次充好,让这位千金大小姐用不好的胭脂?
玉菁似有所悟,“底下这起子奴婢贪心不足,回头我告诉母亲去,还有什么不妥的,你们一并说来,”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去。
“新送来的瓜果好些都不新鲜,不知道你们是不是这样?”玉芙问。
茵茵颔首,“奴婢们这一季的秋衣还没送来,这都快中秋了。”
尹素梅在旁不好发言,但玉菁紧盯着她,“素梅是客,定比我们身在府中的体会得更深,你也说,不必拘谨!”
尹素梅低头忖了忖,这才拣了个无关紧要的说,“譬如我前儿夜里出门来寻你,看见几个守夜的婆子聚在一处说话,说这高门大户的进不来贼,天黑了众人都已睡下,也就懒得多一番手脚去查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