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佳,只是边塞风霜大,略微晒黑了些,这样的人配得起他的女儿。
陆夫人因听了种种关于此人的传言,始终觉着不可,她道:“我看就李家二郎合适。”
“不然不然,”陆润生站起身来。
陆夫人最厌陆润生反驳她,于是冷笑道:“你又没见过李家二郎,怎么就知道他不好?”
“正如你所说,李家上一辈各个都出息,在军中握有实权,所以他家也是几位皇子的拉拢对象,若是跟对了人,将来鸡犬升天,若是错了,前朝的三位关内侯便是下场,菁儿的婚配还是求稳妥的好。”
陆夫人仍是不服,上前一步继续质问道:“那辅国公府他们就不拉拢了?”
“国公府有甚好拉拢的,”陆润生端起茶盏咕咚咕咚喝了一整杯,背着手继续道:“国公府门楣是高,可惜没一个在朝中握有实权,老国公世袭爵位后便吃喝玩乐,一辈子没干过一件正事,还脾气古怪,金陵有名有姓的人家都不爱同他往来,他家儿孙更是青黄不接,在朝中任些无关紧要的职务,谁稀得笼络他,唯有长孙,也便是我同你说的这大郎有点心气儿,知道对不起祖宗,因此年纪轻轻便外出历练,也叫他拼出了不少军功,只是到底年轻,眼下又无战事,他两月前已卸职回京,恐怕要耽搁下来了,不过为夫把话放在这里,此人绝非等闲之辈,将来必有起来的时候!”
陆夫人知他说得对,然心里不愿承认,便不理他,走到一边去,漫不经心地摘起了桌上梅瓶里一支白梅的花瓣,花瓣点点落在桌面上,霎是好看。
陆润生还在继续滔滔不绝,一个人说了许久,却没听见夫人回答,终于停下来,“不说了不说了,今儿才回来,我们不说这个。”
说着,走近了她,正看见她在摘花,白玉般的小指轻轻翘起,那样可爱,不知怎么,心下微动,竟脱口而出:“今日我宿在夫人房里罢!”
摘花的手一顿,陆夫人抬头,讶然望向他。
他们已经三年未同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