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住的菜花蛇,松了一口气。
“你叫这么大声做什么?”
姜安宁蹲下来,与人平视着,用极其温柔的语气,轻声询问:“怕我发现你要逃跑,砍下你的脑袋啊?”
啊!
周然只觉得浑身瞬间冰冷,张大了嘴巴,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求饶的话来:“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再也不敢了!”
姜安宁冷笑着看他,不发一言。
直到周然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把自己磕的头破血流,血迹与污泥混合在一起,才大发慈悲的开口:“走吧。”
她走过去,从树干抽出柴刀,扭头继续往树林深处走。
周然擦了擦脸上的鼻涕眼泪,急慌慌的看了眼那蛇的尸体,一分为二,入木三分。
他顿时腿软,扑腾了好几下,都没能站起来。
只好连滚带爬的追上姜安宁。
眼见着越往里走,植被越发茂密。
连灰灰菜,都长的快走一人高了。
周然跌跌撞撞了不知多少次,摔得满身泥泞。
“就在这里吧。”
姜安宁忽然停下来,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周然满目茫然,不解何意,抬头呆呆的望着人。
姜安宁微扬下巴,指了一块地方给他:“去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