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方婶子的情绪稍稍稳定一些了,姜安宁犹豫不决,试探着问了句:“婶子怎么会突然知道根山叔在外面养……”
她有些不太说得出口,微顿了下,转而说道:“会不会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婶子是看见什么了?还是听见什么了?”
方婶子闻言一怔,喃喃道:“倒是也没看见什么。”
姜安宁顿时松了一口气。
看来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是我听见姜贵诚跟隋然嘀咕,说是看见他根山叔,跟个男人走的特别亲近,还把打工赚来的钱,都给了那男人。”
方婶子说着,就又忍不住哭了起来:“我就说他这段时间,怎么早出晚归的不着家,说是什么在外头找活干。”
“还说什么现在的工作不好找,每天要在找活的地方苦等一整天,走了吧,怕有活来,结果就是傻呵呵的在那,苦苦晒一天,连口热乎饭都不舍得吃。”
“我看他一连找了好多日都没有找到活计,每次回家都垂头丧气的,还专门做了好吃的安慰他……”
方婶子越说越伤心,再次忍不住地呜咽起来。
“他怎么能这样呢!”
方婶子抹了抹眼泪:“每次他回来,说今天又没有找到活,没赚到工钱,对我很是愧疚的样子,我都不曾怪过他,还宽慰他,让他不用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家里又不是穷的吃不起饭了,还是自己的身体要紧。”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并不是真的没有找到活计,而是将工钱都给了旁人,怕我知道了会追问钱的下落去向,所以才每天回家之后,与我演戏,诓骗我!”
方婶子说到伤心之处,眼泪汪汪的,泫然欲泣。
嘴里头反复不停地嘀咕着:“他怎么能这样呢?他怎么能这样呢!”
“他们怎么能够这样子对我!”
方婶子哭过骂过之后,脾气也跟着火爆起来:“这日子,我是没办法跟他再过了。”
“男人在外面一旦偷腥了一次,往后再背着你偷腥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我都已经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孩子都生了三个,如今更是孩子都到了该娶妻生孩子的年纪,早就不惦记那些个事情了。”
“可他不一样,他既然能够选择偷一回,有了甜头,准会惦记着再去偷第二回、第三回,指不定哪天就把外头的野种给领回家来了!”
“说不定连那女人都会一块儿带回来,碍我的眼、戳我的心,只惦记着将我给活活地气死了,好给旁的阿猫阿狗腾地方呢!”
方婶子越说,思维越发散,连外室挺着肚子打上门,害死原配后,虐待原配的儿女,挥霍原配的财产嫁妆的戏码,都不知道在脑子里,过了多少遍。
她哭的更加伤心欲绝。
可心思也越发的坚定住了:“我要和离!这日子,我是说什么都不会跟他过了!”
说完,就又开始号啕大哭,哀叹自己的命运多舛。
姜安宁觉得这事儿,未见得就是冤枉了姜根山,可到底有许多事儿,都只是方婶子听了那么三言两语之后,自行胡思乱想的。
说不定其中会有什么隐情。
若就这样连个当面对峙的机会都不给留,贸贸然地做下决定,也不见得公允公平。
于是她顺着人的话赞成道:“若是我根山叔真的做了这样对不起您的事儿,我绝对是举双手双脚的赞成您跟人和离!”
“没道理遇见这样的事情,就要忍着呕心委屈自己的!”
“可就算是杀人犯被判斩立决之前,还得给人一个陈情辩驳的机会呢,您不妨也给我根山叔个机会,听听他是怎么说的?”
“或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呢?”
姜安宁理由充足道:“咱们不能放过一个坏人,可也不能冤枉了一个好人不是?”
方婶子迟疑了会儿。
她心里头自然是比谁都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