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有回来过。
半年后,阿娘留下几本手札给她,交代她务必保管好,莫要流露出去给人知道。
“实在藏不住,索性就烧毁了吧。”
那晚,阿娘红着眼眶在她耳边碎碎轻语:“我的儿就此做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女,说不定更容易安稳、快乐一生。”
可惜,她哪怕老老实实做个农家女,也没能安稳、快乐一生。
阿娘泉下有知,大概要怪她无用吧。
姜安宁面露伤怀。
后来阿娘说去找爹爹,却和爹爹一样,再也没有回来。
半年后,官府来人,说爹爹和阿娘,在回家的途中突遇暴雨,不幸染上伤寒急症,不治而亡,
又过了三个月,又有官府来人,说爹爹和阿娘在回家的途中,遇见拦路抢劫的山匪,身中数刀,不治而亡。
后来的那些人,似乎不知道,之前就有一波人,来告诉过她,爹爹和阿娘已经死了。
她不知道谁说的是真的,亦或者都是假的,却也只能给爹娘发了丧。
因为阿娘在留下来的手札里写了纸条:一年未归,可发丧,惟愿我儿余生安好无忧。
姜安宁的沉默,让周氏胆颤起来。
宋尧也察觉出气氛有些不大对劲儿,正想询问什么,姜安宁已经调整好情绪,温婉的笑了笑,拉起她的手,轻声反劝:“我瞧着这两人是懂规矩的,不妨就先留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