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屋住下的陈小花,这会儿也已经穿戴整齐,从屋里出来,目光同姜安宁对上,满是焦虑不安。
“安宁……”她惊惶的喊了人一声。
姜安宁轻摇了下头,拉起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没事儿,别怕,万事有我。”
话虽这么说,她心头却也奇怪。
出了什么事儿?
又为啥是来找她说……难不成是赵海真的回村来报复了?
因着下了雨的缘故,院子里有些湿滑。
姜安宁便让陈小花留在屋里等着就好。
大门外头,已经有了声音。
“怎么了这是?一大清早的,出什么事儿了?”
方婶子在家里头听了动静,忙不迭拉开自家大门,过来询问。
来敲门的是隋然,见到方婶子,她也没有隐瞒:“是桂婶,今早儿起来喂猪的时候,不慎摔倒了,脑袋磕在了石头上,头破血流的,怕是不好了。”
“啊?”
方婶子惊了一声,忙念了几声弥陀佛:“真是可怜的,昨儿还好好的……”
她声音微顿:“可这事儿,你来找安宁也没用啊?她又不是大夫。”
隋然窘了一下:“我也是急忙慌了,按说不该是我来的,实在是大家伙也都有些六神无主了。”
她叹了一口气道:“四叔想送桂婶去镇上看看大夫,到底是一场夫妻,还帮着把老爷子给伺候走了,他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
“那倒也是。”方婶子点了点头。
却也还是没想明白,这跟姜安宁有啥关系。
要送人去镇上,那也该是去找有牛车的人家,借个牛车啊……
安宁家里头又没什么代步的工具。
隋然微窘,声音小了几分,很没有底气:“我是来帮着借钱的。”
“啊?”
方婶子着实意外了一下。
想到昨儿姜安宁说的,可以借钱给村里人,她又明白过味儿了。
“这孩子……”
轻声嘀咕了句,方婶子觉得姜安宁实在是有些傻乎。
自古财不露白,家里便是有个金山银山,那也经不住左一个上门借两块银锭子,右一个上门借两块金锭子。
这样的口子一开,便是多大的富贵,怕也要被借光掉。
可这话,当着隋然的面儿却也不好说出来。
她欲言又止的看了眼人,到底是没有说什么。
这样讨人嫌的事儿,隋然实在也是不该掺和进来。
不过,到底是旁人家的家事。
想来想去,她还是不要插嘴讨人嫌了。
在院子里的姜安宁,将两人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她其实也很奇怪,桂婶摔了一跤,何故要来找她借钱?
明明他们两家,平日里也没什么来往。
姜安宁满是疑惑的拉开了门。
隋然一抬头,正与人四目相对,先就是心虚了几分:“安宁……”
她偏过头看了眼旁边站着的方婶子,突然就有些不大好意思开口了。
姜安宁仿佛是没有听见刚刚两人在门外说的话一样,轻声细语的问:“出什么事儿了?”
“是…昨个儿不是说,我回去跟贵诚商量商量,再给你回复吗?”
隋然目光瞥向方婶子,很希望人能够主动离开。
奈何方婶子忧心忡忡的,压根没接收到她的暗示。
“我,我是想着,来问问你,这钱,喃们还能借不?”
隋然没了办法,只能是硬着头皮把话说了出来。
姜安宁讶异:“贵诚嫂子这是想好了要做什么?还是买地?”
“我,诶,这不是桂婶在家摔了一跤,人眼瞅着就要不好了。”
隋然很是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四叔今儿一大早就跑来我家,想借几个钱,好送桂婶到镇上去看病。”
“可你也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