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行大声道。
办公室内,无人回应。
正常来说,陈知行站岗到三点钟,应该轮到杨长福站岗,不应该陈知行去找人。
可大家伙都能看出来,杨德林故意整陈知行。
这话没法接,接话就得罪杨德林。
“轧钢厂这么大,我找杨长福同志找迷路了,要不是徐大山同志找到我,我还不知道咋回来呢。”
“我同样想不明白,我做的事哪里有毛病。”
陈知行再道。
办公室内依旧沉默。
“现在杨副组长非得给我大处分,那我指定不服。”
“这事必须得上严科长那边唠唠,看看到底毛病在哪里。”
陈知行继续道。
话音一落,杨德林脸皮抽搐几下,狠狠的剜了一眼杨长福。
这点小活干的稀碎。
杨长福慌张的低下头。
心里把陈知行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小逼崽子真他妈能坑人呐。
这事闹到严科长那边,首先东大门岗位失守是事实。
严震作为保卫科科长,不会把自家的坏事捅上去,但必保要给杨德林内部处分。
这只是其一。
陈知行入职第一天,没有做任何培训,直接上岗执勤。
杨德林负有不可推卸的管理责任。
这是其二。
至于杨长福嘛,站岗期间私自离岗,违反了站岗的规矩,一个处分少不了。
而且杨德林吃两个锅烙,那以后还有他杨长福好日子过?
倒是陈知行,新人一个,又没有接受上岗培训。
做出任何错事,责任都落不到他头上。
杨长福绝望的发现,事闹大了,全是他和组长杨德林顶雷。
“这事主要错在杨长福,倒也怨不着你。”
杨德林压住心里的火气,准备放弃打压陈知行的机会。
杨长福能想到的事,杨德林自然能想到,而且想的更长远。
让严科长知道,陈甲田的儿子第一天入职保卫科,就被他这个组长打压,万一引起严科长的猜疑那可废了。
就算严震不往那方面想,打压往日同僚的儿子是事实。
严震肯定会觉得他杨德林做人刻薄,薄情寡义。
处分是小事,坏了自己在领导心中的印象才是大事。
至于打压陈知行的事。
日子长远,慢慢来呗。
“哎,这还像句人话,怨谁也不该怨我才是。”
陈知行认可的点点头,话锋一转:“不过话说回来,东大门岗位亭失守,确实非常恶劣。”
“从自纠自查方面来说,咱们该给严科长汇报,虚心接受批评。”
“???”杨德林脑袋冒出三个问题。
你小子,我都放你一马了,你还跟我整幺蛾子?
杨长福更是一脑袋包。
你丫没事了,还想挑事是吧。
“这事虽然情形恶劣,不过好在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就没必要麻烦严科长了。”
杨德林说道。
“杨副组长,你这话又不对了。”
“没有造成影响就当做没有发生,这种想法非常不正确。”
“我是不知道站岗规矩,但我确确实实离岗了,必须得接受惩罚。”
陈知行笃定道。
“你第一天当班,犯点错误在所难免。”
“组里要多给新人一点机会,这事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