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次自由的背后，不是暴力在作为依托。
到了近代，那更是如此，强者恒强，弱者恒弱，这一切就像是宿命一样，席卷整个世界。
“哒哒哒……”
一处民房的顶楼，波兰老兵“费特奇”利用德国人投放的“短笛通用机枪”，以及分配到的四千发子弹，硬生生在这条必经之路上，干掉了上百名俄军，拖延了整整十七分钟。
（曾经加入过东罗马军队的波兰机枪手。）
“增援，我们需要增援……”
俄军少将季尔年科不断的在步话机里大喊大叫，至于他所期待的援兵，此刻早已被大举围攻的德军缠住，甚至可以用“焦灼”来形容。
“轰轰！！”
如果说之前投放的是木箱，是被波兰人形容成希望的东西，那么这次则是所有东罗马人的噩梦。
“毒气弹，德国佬投放了毒气弹，快，防毒面具！！”
虽然毒气弹很快被防毒面具抵消，但对于此时俄军损失的士气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
对于任何一支军队来说，大多数都有自己的耐力极限，尤其是以“灰色牲口”著称的东欧俄军。
他们虽然经历了残酷的新军事训练，学会了各种各样英法教官所给的战术，但是不要忘了，他们本质上，还是一个东欧农民，和以往唯一的区别就是，自从东罗马建立，贵族迁移之后，他们确确实实分到了属于自己的土地。
看似从农奴变成了拥有自己土地的自耕农，但也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他们的想法和生活习惯。
坦白来说，斯拉夫人并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好战的民族，所谓的好战，其实都是虚幻的，都是被外界吹出来的。
开拓西伯利亚和远东的是哥萨克人，他们真正打仗的时候，其实脑子大多数都是一片空白。
无非只是遵从原来农奴主的命令，那种本能反应，加上喝点伏特加，才顶上去的。
或者说难听点，在农奴制的生存下，他们的生命其实是飘荡不定的，死亡对他们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而当他们有了自己的土地和财产，他们就会进一步思考，我到底是从哪里来，我是谁？？
这个问题进一步推导就会出现家庭，生活，娱乐，进而产生一种若隐若现的逆反心理。
斯拉夫人其实并不是一个勤奋的民族，他们喜欢伏特加，喜欢跳舞，喜欢音乐，也喜欢电影，他们有钱就会去买酒，去歌唱，没钱才会去干活。
短短几十年时间，实际整个斯拉夫人除了南斯拉夫那帮“内卷”的，东欧方向，实际是倒退的。
而且很严重，只不过君士坦丁堡的那些“大人物”，依旧用老套的眼光看待他们，认为他们也依旧是随意使唤，老老实实的农奴。
但其实他们不是了，他们是小农户，是自耕农。
而小农户的想法就是，如何保全自己，最后获利。
这从在北欧方向，一旦被德军包围，甚至是突破几层防线后，毫不犹豫投降的俄军就可以看出。
人还是那个人，但是心变了。
“支援，我需要支援！！”
“咳咳……”
一阵炮弹掀起的烟尘，让季尔年科忍不住发出几声咳嗽。
嘴里不断抱怨：
“该死，你听见了吗，那是炮弹，德国人给了他们迫击炮，那至少有八十五毫米！！”
“咳咳……”
烟雾再次来袭，这次的风明显更大了，因为有两颗八十五毫米迫击炮弹，落在了附近。
“将军，内城失控了，我们的人被赶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