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城,有年头没有来了!!”
刚刚从非洲朔方行署回来的齐王刘昊,看着眼前好似点点繁星一样的西京港,好似一下子又回到了五年前,那个父皇生日的一天。
那天,父皇举起酒杯:
“你们都大了,也该为帝国大未来分担了,老是留在西京,再好的英雄也困死在这温柔之乡,朕作为父亲,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窝囊,你们都出去吧,去一个朕能看见,但摸不着的地方,好好去践行你们从一出生就注定的使命!!”
原来他还不是很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甚至还觉得这是父皇偏心,要将他们这些大哥的竞争者赶出西京城。
但现在看来,父皇用心良苦啊,他们这些自小生活在西京,最大范围不过汉州的藩王。
锦衣玉食,每天不是吃就是喝,要不就是玩,碍于身份,一点国事都接触不到,如同养在箱子里的金鱼。
而真的到了海外,别的不说,就他所在的非洲朔方行署,刘昊就感觉到一个字,那就是“苦”。
这种苦不仅仅是物质上的,还有精神上的。
他在非洲,见到了如同远古一样的东非大草原,见到了那些只存在课本和动物园的野生动物。
也同样见到了“艰难”二字,在非洲,很多人依旧使用着老式的蹲坑,而不是已经在大汉普及超过二十多年的抽水马桶。
在那里,水是宝贵的,他经常听到有动物偷渡到水库喝水的消息,也看到一些因为缺水而枯萎的庄稼。
这些都让他“大受震撼”,要知道在美洲,虽然有些地方也会出现旱季,但绝不会像非洲那样时间绵长,天气如此干燥。
非洲的天气实在太不可控了,好的时候,雨下个不停,不好的时候,一滴雨水都没有。
整個非洲大地除了少部分地方风调雨顺,大部分地方都处于“两极分化”的状态,汉国人所说的四季分明,在非洲其实就是个笑话。
这里有世界上最壮观的森林和草原,以及隐藏其中的珍惜野生动物。
但也有最多变的气候,甚至他觉得非洲天气,其实比以阴雨天著称的英伦三岛,还要不稳定,就好像齐王妃总是疑神疑鬼的情绪。
以至于在非洲,干的最多的基建就是水利,没有比水利更划算的基建了,这是齐王刘昊的原话。
除了这些生活上的苦之外,最让刘昊和他家眷受不了的就是无止境的孤独。
是的,在满是狮子鬣狗,看起来每天都可以狩猎的非洲,他们竟然感受到了孤单。
这里没有他们一家所熟悉的一切,有的只是孤独的。
那种孤独甚至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如果用文字来表达,可能就是“文明”吧!!
非洲是文明的荒漠,更是他们这些藩王出发前梦幻的开始。
刘昊不知道其他地方的藩王怎么样,但他敢肯定,蜀刘玄一定是过的最好的那一个。
虽然中东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但那里最起码有完整的城市,有悠久的历史,研究伊拉克的历史绝对比研究那些土著部落里面的“骨头棒”要更有意义。
就像刘昊在自己日记中所写:
“这是一个没有文明的地方,所谓的道德不过是动物似的标准,这里虽然建立起了初代的城市,但城市内的情况就像三四十年前一样,充满了混乱,这是一个极度糟糕的地方,虽然这里有整个大汉仅次于本土的资源环境,但这就像是告诉你山里哪个地方有宝藏,但得先把山挖开一样。”
“愚公的精神值得赞扬,但其中的过程,又有谁知呢??”
站在西京的码头上,齐王刘昊的思绪好似在不断的变换,最后在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