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打电话。”
“不不,再等上两个小时,不着急。”
“那这两个小时,我们要干嘛去?”
我喝着茶水吃着点心,优哉游哉的坐在窗户边晒太阳,随即
问道:“你有工作要做吗?”
钱云楠学着我的姿势躺下,“其实,没多少工作。”
“那就在这等着白呗。”
“等着不会太无聊?”
我看着一楼大厅的装修,指着东南角一个红色小台子说道:“以前不会无聊,看到那个地方没有,以前茶馆里都有说书先生,下午没事了坐在这里,一壶茶两叠点心,就能坐一下午,可惜,现在没有了。”
“说书先生?”
钱云楠思索着,一打响指,“奥,就跟酒吧里面唱歌打碟的一样。”
这个比喻虽然奇妙,但莫名的合理。
每一代人都有每一代人的消遣,现在年轻人在酒吧里喝酒听歌,跟老一辈人在茶馆里听书喝茶,其实差不多少。
没有谁比谁更好贵,变迁的只是时代而已。
钱云楠眼睛发亮,似乎对此很感兴趣,“说书先生都说什么?他们为什么不让人说了?你把服务生叫过来,让他给找一个?!”
我无奈的笑着,钱云楠在国内待的时间不长,跟她爹又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从事的又是新新人类的模特行业,在传统文化方面,简直如孩子一样的纯真。
我笑着解释道:“不说书
因为不挣钱了,你看看茶馆里,吃了饭都各自忙各自的去了,谁会坐在这里正儿八经的听书。
再说了,现在也没有几个会说书的了,你把他叫来,拿钱砸死他,他一时半会儿的都找不到,放弃吧。”
她噘着嘴,明显不想放弃,“你小时候有说书先生?”
我回忆着过往,有确实有,但跟茶馆里正儿八经的喝茶吃点心不同,我们都是聚集在胡同口,听一个瞎子老头胡侃。
而且那瞎子老头还会拉二胡,有时候说激动了,就拉一段给我们听。
小学时候背课文背到二泉映月,脑海里阿炳的形象全是瞎子老头。
钱云娜上手托着下巴,胳膊放在桌上,专心致志听我讲小时候的故事,“哇哦,好神奇啊!那瞎子老头都给你们讲什么?”
“讲的可多了,小孩子好奇心旺盛,一天都不能重样,只要今天讲的这段以前说过,我们就抗议,必须要讲新的。
三侠五义、水浒传、封神传什么的都讲完了,就开始给我们讲鬼故事。”
“鬼故事!?”
钱云楠凑过来说道:“啊,我也想听,你给我讲讲呗。”
我看了眼时间,“行,给你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