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去医院打吊瓶,医院实习的小护士都认识他了。
我关心的问道:“你有没有做过全身的检查,是不是别的地方出毛病了?”
罗源生气的一拍桌子,“嘿!咒我是不是!?”
“瞧你不会说话的模样,我这是关心你!”
“做了,都做了,没什么大碍,就是少喝点酒少抽点烟少熬夜,都是些俗套子。”
我上心的劝道:“身体要紧,既然医生这么说了,你就把应酬先放一放,有空去找朱总喝喝茶,学习学习他的互联网推广法子,要是后面真的……”
不自觉的,我的声音开始降低,小声道:“咱们真的跟他不对付,分道扬镳,我们也能自己做下去,不求着他。”
“行,那你可要抓紧,我一撂挑子不敢,公司就要吃老本了。”
“不用这么害怕,以前兜里就剩三十块钱的时候,不照样活着,没事……”
跟罗源喝了一顿酒,便把此事给定下来了。
我总隐约的觉得,罗源是有什么瞒着我,仔细盘问下来,又觉得是我疑心了。
既然我们定下,朱总一方就由着罗源通知,我叮嘱实验室继续先前的研究,自己开车前往我的母校,去找大学里的一名色彩研究教授,钱老师。
与美
术老师的艺术性不同,钱老师多了一丝科研气质,色彩在他眼里,不是惟妙惟肖的,不是上天赐予大地最纯粹的美,而是一种工具。
他名义上是色彩教授,背地里确实色彩研究专员,专门研究颜料的显色度、持久度以及避免颜料颜色的挥发等问题。
以前上学的时候,钱老师经常把自己研究的颜料,免费供给学生们使用,不得不说,比市面上那些垃圾颜料好用多了。
正是因为这一点,我跟钱老师在上学时走的就很近。
别人鄙视他没有艺术细胞,只能搞一些幺蛾子,我却认为工具是进步的阶梯,若没有这些匠人一般的研究者,也弄不出这么多五彩纷纷的颜料。
当年,听说我毕业之后打算成立工作室,专门进行颜料研究,钱老师特别的高兴特别的支持,许许多多的资料和技术都是他教给我的。
他还满怀信心的希望我能研究出一款震惊于艺术界的颜料,替他扬眉吐气。
可惜,后来……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在办公室楼的大厅里等待,等着钱老师下楼,一直等到下午两点,才看见一头发花白的老者抱着几本书缓缓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