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轻落在她的眼角,吻掉她的泪珠,柔声说道:“不要哭了,好不好?”
她的泪水又热又烫,源源不断地流下,仿佛无穷无尽。
沈宴礼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心疼,但他不擅长哄人,只能手足无措地扯了两张纸巾给她擦泪。
视线落下,她身下的白色大理石台面被血迹染红,她还没来得及处理。
他又接了热水,拿着干净的换洗衣物,仔细地为她清洗和收拾。
可这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手忙脚乱,显得笨拙又毛手毛脚。
叶梨红着脸,抢过他手里的东西,没好气地踢了踢他的膝盖:“我自己来。”
她很快处理好,又站在洗漱台前洗脸刷牙。
沈宴礼打扫完淋浴间,走到她身后,把她搂入怀抱,温声说:“对不起,宝宝,昨晚是我的错……”
他话还没说完,叶梨忽地蹲下身子,从他双臂下钻了出来。
她洗漱完,走到衣柜边开始挑选衣服,沈宴礼又像个狗皮膏药一样走到她身后。
他开始解释:“昨天我确实是跟楚龄一起回的国,但我们只是同一个航班,遇到是下飞机时候的事了。”
叶梨找衣服的手一顿,不禁咬了咬唇。
又听到他说了一句:“我误了航班,所以改签到最近的一趟。你知道的,我跟你说我在路上遇到了点事,我脸上这个伤痕就是在车上划的,你看。”
他将叶梨转了个身,指着自己侧脸上的伤痕,装得倒是可怜。
她看了眼,那伤口已经愈合结疤了。
叶梨没再多看他,转过头,轻声哼了一句:“活该。”
话是这么说,可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向下撇。
她拿着衣服走到床边,准备换衣服,沈宴礼跟了过去,坐到她身边,把她拉到怀里,轻声哄着:“网上那些消息大部分都不是真的。你不是记者吗?你也知道要求证之后才能确定事情的真实性,对吧?”
“昨晚我吃醋了,没控制住脾气,没能及时给你解释,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他说得很诚恳,大手落在她的小肚子上,手掌温热,轻轻揉着她的小腹,帮她缓解经痛。
他承认自己是在吃醋,吃那个陌生男人的醋,他真的受不了别人触碰她。
出差几天回国,他刚站在酒吧外,就看见那男的握着她的手,沈宴礼气得脸都白了。
叶梨瞬间红了眼眶,听着他的话,心底的委屈让她回想起网上传的新闻,“那你说,你跟她的婚约又是怎么回事?”
“假的,那都是儿时的事了,婚约早就取消了。而且她也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
他低声哄着她,把她往怀里按了按,嗓音里带着一丝笑意。
“我只喜欢你。”他继续说道,侧头又亲了口她的唇角。
“切。”叶梨推开他的脸,抿着唇,没有再说话。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昨晚干嘛去了?现在才知道解释。
她忽地站起身,依然生着闷气,不想理他,自顾自地拿着衣服走到浴室里换。
等她收拾完毕,沈宴礼已经坐在客厅等她了。
见她穿戴完毕,他习惯性地走到玄关处,从鞋柜里拿出她要搭的高跟鞋。
叶梨选择无视他的举动,走到鞋柜旁,拿出一双小白鞋,蹬上。
她今天腿都在发软,走路都难受,他还让她穿高跟鞋?
叶梨生着闷气,再也不想理他。
在电梯里,她默不作声,一言不发。下到楼下时,她的腿突然发软,几乎跪倒在地。幸好沈宴礼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