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毁掉鸡蛋,我听不懂啊。你是遇上什么事儿了吗?”
陶仲文把自己夜里勇攀高峰,中途吃药的事儿说了一遍,没好气地看着萧风。
“这里就咱们俩人,以你此时的功力,就是陆炳也没办法偷听而不被你发现,你怕个屁!”
萧风笑了笑:“老哥,反正上一批鸡蛋现在也没了,说这个现在也没啥用了。
我其实就想告诉你一件事儿,即使徽王这批含真饼管用了,他也不过是将功赎罪,对我并无大碍。
万岁已经相信了含真饼对修道无用,那含真饼就不过是一款效果不错的壮阳药而已。
以你我之力,还怕找不到一款壮阳药物吗?当然老哥若不愿意,说句明白话,小弟以后也就不给老哥找麻烦了。”
陶仲文明白萧风的意思:嘉靖相信了含真饼与修道无关,那么含真饼对徽王和你的意义,其实已经没那么大了,无非一款壮阳药而已。
若是你后悔了,尽管去帮徽王,或是无所作为。大不了这次让徽王将功赎罪,但嘉靖以后也不会因为一款壮阳药再对徽王过度恩宠了。
至于咱们两个,今后也就不用老哥老弟的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各自凭本事吧。
陶仲文咬牙切齿地看着萧风,忽然声音有些哽咽,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你这没良心的东西,老哥我这些年对你如何,你一点数都没有吗?亏我如此真心待你!
你还欺负我的清风明月!你给我滚,我就当不认识你这个老弟!以后再敢进我的丹房,我打断你的腿!”
萧风心里哈哈大笑,这老狐狸,感情当真充沛,说来就来,果然是实力派加体验派,道行稍微浅点的,肯定然让老狐狸玩死。
但他表面却诚惶诚恐,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眼圈也渐渐地红了,羞愧地看着陶仲文,哽咽得比陶仲文还厉害。
“老哥,是我的不对了。我不该这么跟你说话,你得原谅小弟,我实在是让人坑怕了呀!
我把一切都告诉你,只求你原谅小弟。老哥你不知道啊,你这番话,说得我的心像被刀扎的一样啊……”
陶仲文没想到萧风的演技丝毫不弱于自己,只能由衷地叹息一声,诚恳的说。
“老弟,你都推测出徽王要带着最后的库存上京了,为啥不干脆在半路找人毁了呢?那样岂不更容易?”
萧风笑道:“我问心无愧,干嘛干那种事儿啊,反而坐实了有人动手脚的嫌疑。
何况那些鸡蛋总是要入丹房的,有老哥你在,我何必冒那么大的风险呢?”
萧风红着眼睛从密室里出来,带着无比感动的表情走出了丹房,清风明月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这个混蛋为啥动了感情。
陶仲文出来时眼圈也是红的,见两个徒儿看着自己,咳嗽一声掩饰道。
“为师替你们骂了他一顿,他知道错了,很惭愧……”
很惭愧的萧风吃饭的时候都是低着头的,桌子上照例只有他一个男人,如果不算上桌子
旺财当了爹,比以往沉稳了许多,对桌子骨头。
小狗比刚抱回来时长大了不少,歪着头跟一根比它都长的骨头较劲,时不时的汪汪两声。
女人们的视线都集中在萧风的脸上,萧风的脸则始终埋在饭碗里,这一招是受当年巧巧的启发。
巧巧当年一被巧娘训斥,就会把脸埋进饭碗里,以一种鸵鸟的态度埋头干饭,巧娘就会心软,不训她了。
但萧风的脸太大了,碗包不住,效果终究不如巧巧,还是难逃众人的视线。
“萧大哥,昨晚的鸡汤好喝吗,我熬了一整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