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臣告罪。是臣太不小心,不知道收敛,一不留神就让徽王误会了。”
徽王气得直喘粗气,却说不出什么来。嘉靖点点头:“张无心退下吧。”
张无心离开后,嘉靖的目光对准了两个儿子,这俩小子脸上也颇有些青肿,看来徽王后来确实也被打晕头了,手脚也有些控制不住。
“你二人好端端的,跑到春燕楼去跟徽王打架,又是因何缘故?嗯?”
裕王大声道:“父皇,明明师父只叫了我的,说是要指点我武功,谁料他也跑去了!”
景王不忿道:“师父也叫了我的,他怎么会单单指点你的武功呢,我也一样的!”
萧风拱拱手:“师兄,徽王到春燕楼里,指名道姓要和我切磋功夫。但我是知道礼法的,不敢迎战。
但为了不让徽王失望,我只好自降身价,与徽王的几个侍卫切磋一番。却不料徽王如此尚武,觉得不过瘾,非要自己上阵。
我只好把两位王爷叫来,陪徽王过几招,顺便也看看两位王爷的功夫进展如何。”
嘉靖哼了一声:“那进展如何呢?”
萧风诚恳点头:“还不错,徽王功夫很高,两位王爷能与徽王打成平手,难能可贵!”
徽王大怒:“你那是切磋吗?你杀了我七个侍卫,一个活口都没留!”
萧风淡淡的说:“比武切磋,死伤难免,徽王既是尚武之人,自然应该明白这一点。”
徽王咬牙道:“你搬来两位殿下,明知道我不敢动手,这又算什么切磋?”
萧风笑道:“你以王爷身份对我动手,明知道我也不敢动手,这又算什么切磋呢?”
徽王气得浑身发抖,待要再说时,又不知该说什么。嘉靖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几个人,他谁也不想动。
“你们两个,平时互不相让,就从没一起做过一件事!
想不到第一次兄弟同心,竟然是殴打皇兄,成何体统!每人闭门思过三日,不许出门。”
徽王咧咧嘴,心说这话虽然是在骂人,但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还有一种挺欣慰的语气?
“徽王,你这次送来的含真饼,比你父王在时送得多,可见是用心办事了的。
朕已有赏赐,随后会送到你封地去。既然已经无事,早点回封地去吧,好好治理。
这两个小子顽劣,朕自会责罚。说来说去,此次之事,不过是逛青楼的小事,不必小题大做了。”
见众人都已退下,嘉靖看着若有所思的萧风,叹了口气。
“师弟,徽王还算年轻,对你的宗室改革有些怒气,一时冲动。
朕这一番敲打,想来他也不敢再造次了。徽王父子,与朕与你,也算是修道的同道中人,算了吧。”
萧风心想谁他妈的和他是同道中人,要是师兄你坚持,我倒没准会妥协一下。
“师兄,我知道了。徽王身份尊贵,他只要不主动惹我,我自然不会去触犯他的。”
嘉靖欣慰地点点头,忽然想起一件事:“你去山海关之前,帮我测字,说我余生的烦恼就来自兄弟反目。
今日看着两个小子的样子,似乎颇有缓和。这也是你的功劳。不妨再测一次,看看是否已有转机?”
萧风点头,嘉靖提笔,再次写下那个“鵬”字(鹏的繁体字)。
萧风聚精会神的看了半天,苦笑着放下纸,对嘉靖道。
“师兄,实不相瞒,结果并无改变。仍是因皇位之事,兄弟反目之像。”
嘉靖惆怅的叹了口气:“如此,你继续想办法吧。这也是皇族中难以避免之事。朕只希望你能尽力保全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