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让各家妈妈也都凑趣敬酒。
张天赐红袖添酒,满目琳琅,暗香浮动,肉隐肉现,心里暗叹,别说是我,就是大哥到了这个场合,也扛不住啊!
扛不住的张天赐还没忘了自己的正事,喝得醉醺醺的让老车把自己和袋子一起送进了萧府,拉着萧风的手,说燕娘再三托付他,让他转敬萧风三杯酒,否则此心难安。
萧风忙了几天,本也有些疲乏,想喝上两杯,就笑着把张天赐扶进屋里,让巧娘给弄点酒菜来。
张云清听巧娘说父亲要跟萧风喝酒,立刻跑了出来。一是有几日没见父亲了,二是终于有机会光明正大的来找萧风了。
平时想找萧风,都是以找旺财为借口的。可旺财自从偷吃了静心丹后,对萧风的怒火心有余悸,越来越不好往萧风的屋子里赶了。
有两次她和王迎香为了把旺财赶进萧风的屋子里,把旺财撵的上蹿下跳,哀鸣不止,差点就让巧巧看露馅了。
现在自己爹来了,天赐良机啊!可以光明正大去看萧风了,只留下一脸哀怨的王迎香。
巧巧十分懵懂:“迎香姐,怎么张大叔来了,你一脸不高兴,是也想王大叔了吗?”
王迎香点点头,她确实想她爹了,爹,你咋这么不懂事呢,好几天都不来见萧大哥了!同样是爹,差距咋这么大呢?
张天赐敬完萧风三杯酒后,已经趴在桌子上了,不管萧风说什么,都是大着舌头含糊的回应。
“大哥说的对!”
萧风看着张天赐,和他当宝贝一样坐在屁股下面的装辣椒的袋子,忍不住微笑起来。
“天赐啊,你能认识我,是你的幸运;我能认识你,也是我的福气。
有很多话,我对谁都不敢说,只敢对你说说,免得在心里憋出病来。”
“大……哥说的对!”
“我做的很多事,都很危险,所以我不愿意说给家里人,怕她们担心,她们也未必能懂。
至于沈炼和戚继光他们,上面还有陆炳和朝廷。人在朝堂,身不由己,我也不能完全放心。
他们知道的多了,对他们和我,都不是好事。”
“大……大……哥说的对!”
“我这次冒险带燕娘进宫,就是要改变万岁,同时我也给严党设了个套。
我猜,以严世藩的脑子,猜出我的圈套是很容易的事,不过没关系。
因为这个套本来就是搂草打兔子,只要能改变万岁,那就是功德无量的大事。”
“大……大……大……哥说的对!”
“如果严世藩更聪明一点,他还会就此发现我的弱点,从而找到对付我的办法。”
已经烂醉如泥的张天赐,神奇般的听出了萧风可能有危险。他急切的想要关心一下,但也只是一瞬间,只嗯嗯两声,酒精再次包围了他的神志。
“可我打赌,他再怎么聪明,也绝对想不到,我冒这么大的险,做这件事,除了人性和善心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
我不是看不起他,因为他之所以想不到,和他的智商无关,只和他的人性有关。他人性的盲区决定了他想不到我的目的。”
这句话里包含了太多张天赐不能理解的元素,但张天赐依然坚持着发声。
“大……大……大……大哥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