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着急撇清一样慌不择路:“我妈还想喊她妈老汉都到这边来过年呢!啷个可能嘛,喊她过来过年还差不多。你看幺爸幺婶两个,娃儿都恁大了,在屋里过过几回年嘛,好像说今年又不转来,天天说怕我走远了读书都深怕我选远点的学校!我现在还不够近啊,那早晓得我就直接选三江的技校了噻我还读啷个大学呢。工作也是深怕走远了,她就巴不得我天天在她眼皮子底下,跟婆婆真不愧是婆媳,哪样都想管,哪样都要管!婆婆是只管得住爷爷,她管不住老汉就只能管我跟姐姐,懒得跟她两个说。”
忠传听完,从母亲的身份和角度对他笑一笑,她也是这样期望信好的,越近越好,每天能转来吃饭更好。笑一阵,从又来子女的身边询问:“你幺爸幺爹都不转来吗?今年过年。”
“像说不转来吧,一味就好像说不转来的呢,前面拿房子钱不是转来过一回嘛,才转来的啷个可能转来嘛。转来也没得啷个事,来回路上就要两天,又拖娃儿又带东西,冬天家的衣裳又厚。啧,感觉他们是,转来不了几趟了,如果一直不回三江的话,可能幺爹要转来,幺爸肯定不得转来了。”
他见忠传有明眼可见的低落,连开玩笑都是怏怏的:“所以你妈妈喊你走近点噻,远了转来都不方便,再是现在火车飞机呢,始终有恁多路在。”
顿一阵,问起来:“你婆婆身体好点没有嘛,谈出院了呢,幺爸他们不转来呢,过年就是他两个吗?喊他走你屋里去过年噻。”
“我还没转去呢,我不晓得,我也好久没去看婆婆了,那天听姐姐说她去看婆婆来,应该是没得事了吧,都能出院哪还有啷个事嘛。婆婆那身体,哪年就说不得好不得好,现在不还好好活着的嘛。婆婆那身体我跟你说,搞不好拖到我们下一辈全部生娃儿都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