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呀,何必恁辛苦呢。反正我是长辈我就理直气壮可以教育她,怕啷个嘛!我未必还找不到人嫁吗!”
没由来的好笑,这话极耳熟,信好却想不起来潘宏当时的原话是如何说的了,尤其赵盈现在这姿态,从她嘴里说出来更是那么回事,果然,到这个年纪了。
“啧,你这个嘴!啷个嘛,硬是耍朋友了唛?”大家都觉得赵盈长得像忠旭,独忠承觉得她更像父亲,只是性格像多一些妈妈,才使人觉得她与忠旭相似。正是十五六岁的懵懂年纪,你说她知道呢,做的净是浑事。你说她不知道嘛,眉眼一挑,嘴一撅,说出来的话却是大人有时候都看不明白的道理,吃软不吃硬的家伙:“难怪你嘎婆天天在屋里告你的状,吵不赢你她不天天告状,找个治得了你的人。这哈儿你觉得不要紧吧,以后看你啷个后悔,看你下一代又啷个埋怨你。”
“那你后悔没有嘛。”她将长长支着的腿翘起来搭另一个空椅子上,口气挑衅:“你不就是家里的模范榜样吗,那你现在又啷个嘛,你以为以后你娃儿就不埋怨你吗。给金山银山还是要埋怨,外公外婆都已经把你培养成大学生了你现在又能回报他们啷个呢,平时转来看一眼都困难还谈孝顺他们?莫说嘎婆抚外孙是空搞灯,抚个人的娃儿也是空搞灯!都是空了吹,我不指望哪个养我,也不要指望哪个养我!”
“不指望你指望哪个嘛,未必指望我。”潘宏拽着手套从忠承后面走来,一巴掌拍开她搭在椅子上的脚,屁股甩下去:“晚自习不上,你妈还在屋里呢,怕你晚上转去找不到地方睡瞌睡!”
忠承笑的时候眼角也开始有缝了:“还是你这个名字没取好,叫啷个赵盈嘛,回回吵架非要吵赢。”
她马上顶回去:“那你叫啷个嘛,张出息!张聪明,张读书,张有钱,张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