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哈。”
“就是不拿饭给他吃怕屋里藏起来才早点转去呢,等他十二点转去屋里好东西都吃完了他还转去吃啷个啊。”卖豆芽的也换了男人来看着,筲箕里还剩他最后送来的半筲箕豆芽:“像大爷你这种,屋里大娘眼睛又不相干,想藏啷个都没得办法。大娘人也好,转去你就光吃现成的,你看他转去哇,有口水喝都好得很。”
卖腌菜的在清点上午卖完的货和钱,没功夫同他们吹牛,鱼市那边老板娘转去拿饭去了,还剩鱼老板和帮工两个人在:“哎呀不要恁开玩笑哦,你开得等哈儿他非要转去证明他在屋里才是老大,等哈儿转去打架过孽找你们的话我看你们哪个去帮忙。”
他家的帮工是个五十出头的中年老头,平时极少言谈,只是听到什么乐,他也跟着大家笑。那边卖零食的老妇人转去了,这时是个八九上十岁的男孩儿在那里看着,颈子上鲜艳的红领巾衬的小脸儿又乖又机灵。他那里因为边上就是鱼市,天晴下雨总是苍蝇飞来飞去,回回中午来,大家总是笑他又来打蚊子。
看来今天是没有啷个生意了,边上的大酒楼今天都没有宴席,上面厨师都下来到前面冻货那里摆龙门阵去了。外面一圈还能看到走过或买东西的人,菜场里面一望大半也没得人,里面老菜贩们都聚在干货那里吹牛,只有日杂店边上的活禽市场里还有机器在翻滚给牲口拔毛的声音。站起来凑过去看一眼,几家店都剩老板还在,外面站两个顾客,帮工在顶里头小屋里开膛破肚。
“哎呀——”他昂着颈子老长的抻唤一声,目光望着那边步行街入口:“走了,没得人就收拾转去吃饭了。”
“才十二点都没得她就饭都煮好了?”卖腌菜的把钱点清楚,装包,喝口水坐下来,还继续望着:“你还等哈儿,茶馆的人还没架势走出来,转去吃饭也还要有哈儿。”
“数清楚没有哇,你今朝又得好多钱嘛?”老张算来她今天是有八九十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