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搬到干坝子去了,因为在马路边,也是天天赶场上街。因为是他说的话,老张要在嘴里打好几个转,想想组织如何表述这件事:“封增银倒谈蛇咬死的,王祥开又谈是王科闹死的,蛇咬了王科拿药给他抹,药闹人,这样死的。晓得哪样真哪样假,谈王科都被抓起来关进去了呢。”
俩老太太像听天书一样震惊:“这才是,前天朱慧芬才在这里谈你们杀猪王清平去按猪,说一家拎块猪肉他也拎老大一块呢,就死了!人埋没有嘛?点儿都没听说,娃儿抓到哪里去了嘛,呀这个才是——抓他整啷个嘛,那是他个人的亲老汉他未必还有那个歹心吗?人埋没有嘛,点儿没通知人们。”
他将眼睛望着黎书慧:“跟哪个放信呢他又没得其他亲戚,除了王祥开还有哪个嘛,埋没有,派出所的把尸体一哈抬走了谈拿去化验,第二天就把王科抓去了,说手上的药闹死的,娃儿这哈儿晓得在派出所唛在哪里,说是关着的呢。”
“哪个发现的嘛,哪天的事情呢,呀——好好的一个人抓一辈子蛇叫蛇咬死了,硬是,他也是!一味就是他带大的,那他走了娃儿啷个整呢,王祥开也是,是不是王祥开那个龟儿嘛,那房子呢?”
老张的眼睛露出耐人寻味的光:“封增银才像这样谈呢,大的死了娃儿抓走了,第二天王祥开就喊拆房子的来把王清平那头也一哈拆了,你谈这个钱钻到哪个包包里嘛?头几天拆房子的拆到封增银屋里还好好的,第二天早上起来就没得人了。王科来外面喊的人,说是他爸爸喊不答应,那哈儿人就已经落气了,好快的事情,晓得是哪个啊。晓得是娃儿无意的呢,还是哪个有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