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银回头瞪她一眼:“听风就是雨,有恁撇脱倒好哦,就是拿不到哦!”
嘲讽完接着道:“龟儿菜正荣那个傻子,头先谈房子拆了搬到公社去,政府补他好多钱,给他买社保,除了房子的钱每个月还额外给他好多,结果还不是骗他,现在样都没有,钱也没得房子也不拆了,现在就剩他一栋房子还在那里要垮要垮的。他龟儿也是贪心,人家先头说房子算下来可能怕六万多点吧,晓得哪个龟儿给他出主意,说是喊他去找哪个哪个,可以多得点,多赔点。结果现在呢,个都不管了,政府也不管了,大队也不管了,一哈都搬走了,社保社保没有,低保一个月就那百把块钱。前面落雨房子也垮了半头,哪个来管啊,哪个大爷来管啊。”
大家都道:“他是真的运气背,娃儿堂客都是这样,个人又没得球本事,看他一死的话,我看也要一哈去死了。”
“所以讲那就是命噻,先头谈拆房子赔钱买社保,要信那些人的话以为赔好多好多,现在呢,所以都是脑筋不做主。你看那天在石岩办公室闹的,又是哭又是吵的,还好多人站边上看呢,结果还不是没得用,人家三两句话给你说的在理又在情,人家还是好好跟你说的呀。你看,客气得很,说的你硬是,个人都不好意思,那不是只有哭。”
潘天发:“那也是没得法的嘛,那也是逼的没得法了噻。看着他一垮的话屋里啷个整嘛,除了靠他还靠哪个嘛。”
席文华叹一声:“靠哪个哦,个都靠不住,不如靠个人,哪个管你嘛,人家晓得你是这样的家庭哪个管你嘛。救急不救穷,你这个家庭,除非百万千万,哪个管嘛。”
“救急不救穷,笑贫不笑娼,自古以来,钱才说话,越是没钱的人一辈子越是烂穿,一辈子遭罪,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