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下楼摔了。”
“摔了?”教官笑的更真诚,像珍稀动物一样围着他转,腰带在手心里打的啪啪做响,仿佛下一秒就要打到人身上一样:“这是你迟到的理由?”
“报告,不是。”
教官转到他面前来,又恢复吃人不吐骨头的冰冷脸状,并以眼神示意先前偷笑的人:“因为这几个人拖了后腿,全部,负重往返,五公里,出发。”
“是。”所有人以千军万马的气势回答一声,那些被惩罚负重的人又赶忙转回器械室绑沙袋和背行李,教官在后面不停的吹哨,其中那个因为系腰带又落在后面并被自己松散的鞋带绊倒在地的士兵心灵和耳朵简直受到闻勺色变的摧残,暴跳如雷的哨声一声接一声,另有副教官在一旁催促:“快点快点。”
信好感到韧带疼的厉害,可越这样后脑勺越清醒,且出汗越快,这汗水浸湿头发和衣裳的感觉令他愈发跑的迅猛,晨曦还没出来,教官在后面撵着最后一名呐喊:“是男人就该飞奔着去迎接早上的太阳,你想等着太阳来接你吗?”
许多人都是被太阳迎接的,也同样有许多人去迎接太阳,行走奔跑在黑暗与黎明晨曦到来前,其中尤以做与饮食行业有关的人,早餐店,菜场,农贸批发市场。
陈启明出门前忠旭已经好几次打招呼菜不要多买,可早晨三四点时批发市场的食材最新鲜诱人,成捆成捆的青菜还滴着清水泛着光,猪肉白里透红,活禽市场里杀鸡崽鸭的,剖鱼的,剐兔皮的,进门都说饭菜食材不新鲜,可新鲜的时候你不来,等它蔫吧了你再点,自然不比先前新鲜了。
他又拉着满满一后备箱食材到店里去,老远看见一排戴安全帽和穿环卫制服坐在小板凳上吃饭的常客。忠旭这时候正在馆子前面的大锅炉旁煮米粉小面,边上包子蒸笼里热气直滚。